“老爺,我們留下,您走吧。”

“不,姜府大難,我身為家主,豈能不顧族人生死,自己亡命?不行!”

“家主,族人都走了,我們只是傭兵啊。”

“輕易放棄下屬的將軍,那和放棄族人的家主何異?我姜天麟絕非貪生怕死之輩。。啊呦。。”

姜天麟一個踉蹌,竟是身後被人打了一棍。

“孽畜,你想打死老夫麼?”

只見玫紅甲男子站在姜天麟身後嬉皮笑臉:

“大家別愣著,快把老爺綁上車。”

姜天麟一臉無語,什麼叫把老爺綁上車?你這兔崽子眼裡還有我這個老爺?

不過男子方才一棍打到姜天麟督脈上的穴道,姜天麟一時身體軟麻,不能做出反抗,竟真的就被一群武士給架上了馬車。

“子夜,以前你叔父教過你怎樣駕車,現在情況危機,就由你來駕車,帶著你的爺爺離開。我們再稍作善後,過一會兒就去找你們。”

“嗯,你們一定要來。”

姜子夜應聲作答,神情卻極為複雜。他一面想要他們追上來,因為憑他一個四歲小孩,駕駛馬車倒也勉強,萬一遇到羅權手下的武士攔截,那可真的是沒有招架之力了。

然而另一方面他又不想它們追上來,車上的金銀財物有限,活著的人越多單人分得的就越少。雖然他生於大戶,是大家口中的少東家,但因為年紀太小的緣故,平日裡長輩們給他的零花錢還是有限。這滿滿一車的金銀財物,實話說姜子夜生平也是第一次見,或者說是第一次擁有這麼多的錢。讓他分給別人??不說男子和那幾個武士跟他不是血親,縱然是他爺爺?

姜子夜不太願意承認,但一掌握了財權,它當真不想再把這財權交給其他任何人,哪怕這人是他爺爺。

“駕,駕~”

姜子夜揮動韁繩,兩匹棗紅大馬邁開步伐,拉著車子緩慢而又小心的從後院的小門駛出。望著馬車漸漸遠去,玫紅甲男子轉過身來:

“諸位弟兄,炸藥只能用一次,一定要用最少得量對敵人造成最多的殺傷。你們各自躲起來準備引爆炸藥,我作為餌去將敵人引入雷區。這剛進來的第一波敵人只是探路的哨兵,人數不多。大家不要浪費炸藥,由我來對付。等第二波敵人進來時,大家再一起給他們個厲害。”

“好!”

眾人具皆熱血沸騰,甚至有衝動想要一起出來和羅權的手下打一場,左右是個死,死前痛快一場也不算是枉死了。不過男子軍令如山,大家也不好違拗,只能各自照做。

楚天霸手持秘流銀弩,帶著小什隊緩步行進。他身後一名軍士左右看了看,見沒人注意到他,便縱身一躍跳上牆頭,再度一躍便消失在了夜色當中。

院子中央還有一塊區域烈火沒有熄滅,男子身著玫紅戰甲,站在烈火之中。楚天霸一眾人走入中庭,見玫紅戰甲在火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都不禁挑眉。這男子的確武藝高強,但這般大搖大擺站在這裡等他們?這是不是太看不起人了?這些軍士雖然沒有以太甲,但他們所使用的武器依舊可以對以太甲造成傷害,而且最關鍵的,它們人多!

“呦呵,楚天霸?想不到哨兵居然是你,怎麼?你的鳥不疼了?”

楚天霸頓時臉臊,周圍軍士也有些忍俊不禁。

“笑什麼笑?不準笑!”

楚天霸吼道,隨後轉過頭來,惡狠狠的盯著男子道:

“小子,死到臨頭居然還那麼嘴欠,你喜歡笑,老子就把你的腿砍斷,然後把你抓緊大牢,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作生不如死!”

楚天霸舉起弩槍,對著男子便一箭射去。男子左腿在地面一蹬,身體化作一道紅影向右躲去。眾軍士也紛紛舉槍開射,男子左躲右閃,連帶他身邊的火堆都火屑紛飛,而那些軍士見射不中他,便紛紛抽出腰刀。

這腰刀乃是用山銅鑄造,和秘流銀一樣,山銅也是以太甲的主材之一。男子飛身撲向人群,手持花王劍,劍招大開大合,剛猛無敵摧枯拉朽。而那些軍士也不弱,行軍刀術施展開來,一時雙方打的有來有回,不分勝負。

交戰沒有多久,男子就明顯感覺到自己恐怕真的有些託大了。雖然自己前後連續擊敗了羅權和兩個精英殺手,但以一敵二不落下風,絕對不意味著一個打二十個也可以不落下風。這些軍士使用的行軍刀術,雖然招式一板一眼,平平無奇,但人數一多起來,相同的刀招一併使出,便形成了刀陣。陣法對招式的威力加成效果明顯,兩人同使一招,威力便是一加一大於二。而此時此刻,軍士們自動分為兩組,十人在內圈,以刀陣同男子相搏。十人在外圈,以強弩箭陣對男子進行出其不意的攻擊,楚天霸自己也站在外圈。

男子一面躲閃暗箭,一面施展劍術與刀陣相抗,戰鬥越來越激烈,終於男子徹底落入下風。十道刀光齊齊向男子斬去,男子爆喝一聲,花王劍頓時變成兩頭三尺刃的形態,被男子平舉於手擋住了十把戰刀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