円助交際,或者比這更混亂的事情在東京大都會實在是太常見,兩名警察也沒當做一回事。

去管理円助交際是家長父母的事情,是學校老師的事情,退一萬步來說那也是政治家的事情麼,他們警察光是處理手頭上的事情就夠麻煩了——“別看了,快去抓住這個敢偷美國人腳踏車的混蛋。”

在愛情酒店的二樓窗戶口,室木平八郎透過窗簾縫悄悄觀察著兩名警察。

看到兩名警察走開後他放下窗簾,長長舒出了一口氣。

危機暫時解除了。

“不好意思,剛剛因為看到了不想看到的熟人,所以貿貿然把你拉了進來,現在沒事了,你可以……”室木平八郎撓著頭轉過身,但身子轉到半圈,話說了一截後卻是怎麼也說不下去。

“唆唆。”

那少女正脫下身上的水手服,露出了只穿著Bra的到處是淤痕的上半身。

她楚楚可憐的大眼睛看著室木平八郎。

這眼神看的室木平八郎後退一步頂在窗臺上,差點就要翻身從窗戶掉下去。

他什麼時候經歷過這種場面,就算是和素子在一起的時候,也是被經驗豐富的素子主導著。

“不不不,把衣服穿上,快把衣服穿上。”

“噼啪!”

室木平八郎的情緒實在是激動,激動的響雷果實都不自覺的發動了力量,房間中的燈光管道噼啪作響忽明忽暗。

“啪!”

房間裡的燈泡終於是承受不住響雷果實的力量,直接啪的一聲短路。

但窗外還是有五顏六色的霓虹燈光照射進來,樓下愛情酒店招牌的粉色燈光、對街泡泡浴店的微醺和天上的月光,雖然有窗簾的阻擋,但這些琳琳朗朗的燈光還是將房間內的氣氛烘托的有些曖昧。

接著這股微微的黑暗,室木平八郎得以平息內心的激動,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對面前的少女說道:“這樣,你先到床邊坐好,好嗎?”

“……嗯。”

昏暗中的少女輕輕點了點頭,摸索著坐到了床邊。

愛情酒店的床軟的驚人,床的正上方還吊著一根根圈著手環、腳環的繩子——這也算是為繩藝苦手準備的新人大禮包了。

室木平八郎也坐到了床邊,他有些緊張的勒了勒自己的西服:“認識一下,我叫室木平八郎,你呢?”

“黑尾寧月。”

“寧月啊,聽起來就很有你們這年紀的少年少女會用的名字的感覺。”

“嗯。”

“……”

“…………”

在簡單的交換了一下姓名後,兩人的氛圍一下又陷入了沉默。

作為一個成年人,室木平八郎覺得自己有義務率先打破沉默。

但沒等他開口,旁邊坐著的少女就已經率先開口了。

“其實,不要錢也行……”

“反正我明天就要被人Q暴了。”

她說完這話微微昂起頭,看著室木平八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