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華宕機的大腦總算回過神來,不可置信地盯著柳無涯,“你莫不是那夜被夜魔打壞了腦子?

正好百草谷的程神醫也在此,不如請他給你看看......”

神農谷大弟子程歸白適時站起,“柳門主若是身子不適,在下確實可以效勞一二......”

柳無涯輕笑一聲,“星瀾仙尊救本門主於危難之際,此大恩大德不可不報,我柳無涯......”

浮光仙尊暗含怒意,“既然知道是大恩大德,柳門主卻要以怨報德,未免可笑。

況且星瀾一心向道,對柳門主從無男女之情,還請柳門主收回剛才的荒唐之言。”

柳無涯神色淡然看向大殿中的眾人,“浮光掌門雖然是星瀾仙尊的師兄,可也無權干涉她的私事。

況且,柳某人此番建議也是出於多方面考量。

一則,我心悅星瀾仙尊已久,魄淵掌門在世時,與家父乃多年好友,對晚輩頗為欣賞,也曾口頭定下我與昭華的婚事。

只是家父被奸人所害,走得倉促,這才擱置了此事......

二則,雲霄劍宗乃當今仙門之首,有了天音門從旁助力,壯大聲勢,震懾魔族,絕了妖魔兩族覬覦神器的念頭。”

月衡仙尊連忙出聲,“此事不妥!不妥!大大的不妥!”

柳無涯輕笑,“不知月衡仙尊可有高見?明明是兩全其美的好事,怎得不妥了?

萬刃樓樓主金瀟,目光在沈昭華和柳無涯的身上來回飄忽,露出一抹笑意,“我倒覺得此事甚妙,此計甚好。

我仙門近來少有喜事,若是星瀾仙尊與柳門主......”

浮光仙尊沉下臉來,“當年的一句戲言,如何能當真!柳門主未免荒謬!”

柳無涯全然不懼,“浮光掌門一口回絕,未免太過獨斷專制。至少你也該問問沈昭華的意思......”

一時間眾人同時看向沈昭華。

柳無涯更是適時咳了幾聲,對著沈昭華露出一抹虛弱至極的笑意,“你若不願,我絕不勉強,只是不知道以我如今的能力,又能保天音門幾時......”

見沈昭華冷著臉,不接話。

柳無涯又捂著胸口,重重咳了起來,“若是有天本門主不幸遇難,還請星瀾仙尊能念著往日的情分,給我多燒些紙錢!”

月衡仙尊站起身來,怒斥,“柳無涯,你別在這胡言亂語,危言聳聽,騙我師妹!”

柳無涯不語,只是一味用那雙勾人的桃花眼,直勾勾的盯著沈昭華。

眼見沈昭華面露不忍,糾結著要開口......

怒風長老卻在此時,急色匆匆的闖入議事堂,“啟稟掌門,有要事稟報。”

柳無涯輕嘖一聲,眼神如刀,“早不來,晚不來的,關鍵時刻你這老匹夫倒來了......”

怒風長老不滿回瞪一眼,“啟稟掌門,一艘浮舟懸於宗門之外,舟上至少有數十位金丹期以上的高手!各個嚴陣以待,只怕來著不善!”

玄機道的掌門大驚失色,“什麼?難道是魔族攻來了!豈有此理!”

月衡仙尊冷聲道,“怕什麼,我雲霄劍宗開宗立派上千年,何曾懼怕過這些魔族,殺了便是!”

浮光掌門的眸光晦暗不明,在柳無涯的身上掃過,“柳門主這般氣定神閒,門外浮舟可是出自你天音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