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大賭坊的掌櫃們看著那三條規矩,心中真是有苦難言啊!

要知道,平日裡很多人想要找獄卒辦事,往往都會透過賭坊來牽線搭橋。這已經成為了一種約定俗成的做法,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然而,如今天牢突然出臺了這樣的新規,這可讓賭坊們左右為難了起來。一邊是那些需要透過他們找獄卒辦事的人,另一邊則是天牢的新規。賭坊夾在中間,簡直是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

“這天牢的新規到底是幾個意思啊?那個什麼獄丞,肯定是故意針對我們的,我看他就是想給我們難堪!”有人憤憤不平地說道。

“就是就是,這新獄丞做事也太不上道了吧!他這樣一來,不是斷了我們的財路嗎?不行,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咱們得想個辦法對付他!”另一個人附和道。

“對,幹他!”眾人紛紛響應,一時間群情激憤,似乎都對這位新獄丞充滿了怨氣。

在幽暗陰冷的監牢內,獄卒程遠神情肅穆,步伐穩健地走向一間牢房。他手提一個裝滿食物的籃子,籃子裡散發著陣陣香氣。

程遠緩緩推開那扇沉重腐朽的牢房大門,一股濃烈的黴味瞬間撲鼻而來。他眯起雙眼,稍作適應後,才看清了蜷縮在角落裡的道士。

道士面容憔悴,髮絲散亂地垂在額前,面頰凹陷,彷彿被歲月和苦難重重摺磨。然而,他的雙眸,卻依然明亮而堅毅,恰似夜空中閃耀的寒星,透露出一種堅定不移、永不屈服的氣概。

“兄臺,我給你帶了些吃食。”程遠壓低聲音,語氣沉穩,毫無波動,然後小心翼翼地將手中的籃子放在地上。

張角原本黯淡的眼神在瞥見籃子中豐盛食物的瞬間,閃過一絲驚訝。這些食物不僅種類繁多,而且色香味俱佳,顯然比他平日裡那些難以下嚥的粗食要好得多。

“你為何送我這些?你我是否相識?”張角眉頭緊鎖,滿心疑惑地問道,聲音低沉而沙啞。

程遠神色緊張地環顧四周,確定周圍無人窺視後,才又一次放低聲音道:“今夜……有人要來劫獄……”

張角聞聽此言,眼睛猛地一亮,彷彿黑暗中燃起了希望的火苗。他毫不猶豫地緊緊抓住程遠的臂膀,急切地追問:“你此話何意?何人要來劫獄?”

程遠的額頭微微滲出汗水,他神情凝重地再次環顧四周,然後語氣沉穩地說道:“我也不知,有人讓我前來傳話於你。讓你做好準備,或許不久就會有出逃的機會。”

話畢,程遠不敢有絲毫耽擱,匆匆離去,只留下張角一人佇立原地,反覆思索著他剛才傳遞的訊息。

“程遠兄,你也是來送飯的?”我的聲音在狹窄過道中響起,帶著幾分凝重。

“正是。送飯。獄丞大人請便,我先行一步。”程遠匆匆作答,腳步沉穩,須臾便消失在天蒙的視線之中。

我凝視著王飛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中滿是疑惑:“內中有王飛的親屬?還是收錢辦事?”……況且,我已非代理獄丞了呀?

我不過是一個獄卒,越獄、劫獄之事,與我何干?罷了……

不知不覺,我又走回了張角所在的牢房。

看到張角正翹著二郎腿,一個人滿臉惆悵,也不知在思索著什麼。

“送完飯,沒事今天就別來了?”

張角朝著我吶喊:聽到沒,接著指著自己手中的書,說道:“看見沒,這個是基礎納氣決!”送你了。

“懂嗎,行走江湖,靠的不是能打,而是人情世故,什麼是人情世故,這個人前顯聖就是最好的詮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