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其他大學,乃至社會層面,還是造成不小的影響。

由於影片未公映,加上刊登《苦戀》的那期《十月》雜誌大部分被回收,學生只能透過非正式渠道獲取劇本手抄本或媒體報道的相關評論,形成“地下閱讀圈”。

這些文字往往附帶有同情者的批註,進一步加劇了不明真相的學生對其的同情和聲援。

就說燕京城的大學,就有部分學生以詩歌、小說等形式間接呼應《苦戀》的主題。在他們的作品中頻繁出現“風雪”“大雁”等意象,這些都被解讀為對影片和劇本的聲援。

這就造成很多部門為這部作品頭疼,民間尤其是學生群體大多對其持支援態度,鮮有反對的。

最終,領導們開會討論決定,想出透過樹立“正確典範”,鼓勵學生和社會人士撰寫批判《苦戀》的稿件在報社刊登,形成輿論對沖。

不過,決定下發以來,駁斥派並未有強有力的文章刊登在報紙上。

直到胡為民看到了徵文廣告。

“……只要文章言之有物,已經採用,稿酬優厚,徵文郵寄地址……”

本來呢,胡為民是不準備在參乎進這場曠日持久的討論,一來,這並不是簡單的封禁或者支援能結束的,二來呢,他一個門衛參乎進來,總有些扎眼。

但……誰讓報社願意給錢呢。

現在的問題是,這錢能不能拿?

能拿。

而且好拿。

前世,胡為民沒少寫這類文章,還是挺有心得的。

以他現在的能力,一邊寫小說,一邊寫有定式的評論文章並不難。

“為了快點住進單人間,拼了!”

胡為民一咬牙,決定現在就幹。

晚飯過後,門衛室只剩下胡為民一個人,今天又輪到他上晚班。

高師傅走後,倒是把收音機留了下來。

說留也不準確,這臺收音機其實是學校財產,只是之前一直是高師傅一個人聽,即使帶回家也沒人管。

只是現在有了胡為民,高師傅不好意思佔那個便宜了。

此時,時間跳到八點半。那臺收音機,開始播放袁闊成的評書《林海雪原》。

老先生這會還沒講《三國演義》,講的都是革命評書,諸如《紅旗譜》《青春之歌》等節目。

這個年代娛樂節目少,有個評書聽已經不錯,倒沒有人挑剔播講的內容。

“啥時候能聽《三國演義》啊,再有個《岳飛傳》《七俠五義》之類的也不錯。”

“不知道我之後寫的小說有沒有機會透過老先生之後,傳遍千家萬戶。”

“嘿嘿,要是真有那麼一天,我豈不是要發達了?”

胡為民發散思維,想了一通美事後,開始繼續埋頭寫稿子。

他覺得自己真有快槍手……啊呸,是觸手怪的潛質,不過區區半天時間,他就寫了三篇評論稿。就是不知道投稿後報社收不收,要是收了,他能拿多少錢。

在今天最後一篇稿子寫好後,他將四篇評論稿分別裝進四個信封中。

沒錯,他是準備廣撒網,萬一這家不收,還有其他家可以指望不是?

粘好信封,貼上郵票,寫好郵寄地址,玩活了。

第二天,他顧不得睡覺,在高師傅換班後,草草吃了早餐,就去郵件投遞點,郵出四封信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