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外面太冷,我們還是回屋子裡歇著吧。”曹彰搓了搓手道。

今日月光很亮,大雪也已經兩日沒下了。

可氣溫卻絲毫沒有上升,不僅幹,而且冷。

北直隸的冬季本身就比較長,現在才二月底,估摸著還會有一個月的冬季。

建奴那邊更不好受,指不定想著怎麼打仗劫掠呢。

打起來,估計又是一番災難。

不過,讓朱慈烺一直覺的如鯁在喉的是,錦州總兵居然是洪承疇。

沒錯,這老小子也確實有能力,連續跟皇太極從今年打到了崇禎17年,也就是1644年那年。

估計皇太極也覺的這老小子難打,是個人才,開始了懷柔政策勸降。

大明上上下下上千忠臣跟著大明共存亡,這老小子卻投降了。

如果他拼死一搏,守住錦州,歷史走向如何,還未可知。

很多人都說洪承疇是漢族之辱,也確實,對於大明,他作出的貢獻就是守了四年城。

可他本來能夠做的更多,卻因為自己立場不堅定,丟了初心。

雖然難受,朱慈烺也沒辦法。

他總不能現在跑到崇禎面前,說洪承疇那傢伙四年之後要投降,所以趕緊把他撤下來吧。

崇禎真能把他太子卸了,讓他滾蛋。

“戚家軍現在何處?”朱慈烺並不覺的冷,反而關心起了自己的部隊。

“殿下放心,您的部隊,包括五千神機營和一千親兵,都在城外軍營駐紮著,他們可是這些年唯一打過大勝仗的部隊,估計陛下會論功行賞。”曹彰道。

“如此,甚好。”朱慈烺笑了笑,看樣子皇帝老子還是心疼他的。

不然,神機營早就應該歸隊了。

也就是說,未來這支神機營,應該就是自己的了。

“太子,夜深了。”曹彰有些擔心道。

“睡吧睡吧,你也別服侍我了,找其他人服侍。”朱慈烺揮揮手,回到了自己房間裡。

曹彰跟著他一直到現在沒閒過,也該讓這個小太監去休息一下了。

朱慈烺的內心深處,並沒有完全帶入封建王朝太子的身份,他的骨子裡還是那個二十一世紀的青年。

曹彰在他六歲的時候就跟著他了,一直到現在,兩人可以說從小到大都在一起。

曹彰關心他,他又豈能不關心曹彰。

一夜無話,朱慈烺安穩的睡了個好覺。

第二日天還未亮,在朱慈烺看不見的地方,大小官員已經等待早朝了。

早朝屬於日常議政,每日都有。

寅時末,宮門開啟。

一眾大小官員魚貫而入,範復粹尤為顯眼,因為他氣勢沖沖。

當一群人來到奉天門廣場的時候,便老老實實的站在了那裡。

普通早朝,是不會去殿內的,只有重大事情,比如祭祖,登基,賀禮,節日,以及上個月李自成打到洛陽這種大事,才會入殿舉行大朝會。

早朝屬於小朝會,在廣場露天的環境下舉行,也叫御門聽政。

但今天的小朝會,對於崇禎來說,肯定不是一個愉快的朝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