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襲至今,手中斂財無數,早就忘記了祖輩的光榮傳統。

趙虎到達開封之後,怠戰至今,空拿糧草銀餉,連李自成的面都沒見過。

這些時間,和開封府尹費忠義兩人,整日聲色犬馬,安然享樂,早就忘記了自己帶兵來這裡是幹什麼的。

“來了。”趙虎看著前方陣勢,對費忠義提醒道。

須臾,朱慈烺帶著自己的親衛,來到了趙虎和費忠義的面前。

“臣趙虎,見過太子。”

“開封府尹費忠義,見過太子。”

朱慈烺默默的看了看兩人,抬腳走進了開封城。

趙虎和費忠義對視了一眼,也默默的跟著朱慈烺走進了城裡。

太子在外的居住地,一般會選擇王府裡。

附近只有一個福王,在洛陽,前段時間剛被宰。

於是只能退而求其次,進了開封縣丞府。

朱慈烺上座,趙虎和費忠義在下首,其他官員依次入座。

費忠義客套道:“太子一路而來辛苦了,不如休息幾天,洗一洗風塵?”

朱慈烺揮揮手道:“不必了,我呈了父皇的指令督軍,帶了八千人,前往洛陽剿匪,費府尹抓緊時間把糧草配置齊全,我休整一夜就離開。”

“不知道太子需要多少糧草?”

“五千石。”

費忠義聽到這個數字,嘆了口氣道:“稟太子,大明常年饑荒,財政欠收,開封根本拿不出這麼多糧草啊?”

當朱慈烺說出這個數字的時候,費忠義開始哭窮,其他官員也一個個跟著附和,彷彿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

“所以府尹,你的意思是拿不出這麼多糧食了?那你打算給多少?”朱慈烺老神在在的問道。

“殿下,微臣.....能拿五百石出來充作軍餉,在多,微臣就拿不出來了。”

靜,寂靜。

朱慈烺沒說話,只是閉目養神。

不一會兒,許諸走了進來,單膝下跪道:“殿下,臣已查清......”

“直接說,無需忌諱。”朱慈烺道。

“臣以查清,開封府尹費忠義中飽私囊,朝廷下放到鳳陽的數十萬石贈災糧,被剋扣了一半,此刻就在費府之中。”

又靜,落針可聞。

費忠義指著許諸,顫抖著道:“你...你在胡說什麼?我費忠義上忠朝廷,下愛百姓,何曾做過這種事情,你怎麼憑空汙人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