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周治紅雙眼圓瞪,雙爪背向外,大力伸展,盪開單刀。

吳青冷笑不止,

“三分力的拳你肉身敢接,三分力的刀你敢嗎?”

抽刀再劈。

周治紅左傾身躲開,單刀劈在地上,激起黃土,臉頰上的血珠飛甩,迅速沉身別肘,左爪一頓一封,死死壓住單刀背,右爪寒光凌然,逼近吳青下腹。

吳青目光一凝,後傾抽刀不到一寸,突然改力,平翻刃上撩刀,很意外,輕鬆地就掙脫了右爪的封鎖,他心中奇怪,手上不停,

“剌啦啦……”

熟悉的交擊聲。

上撩刀卻被左爪卡主。

壞了!

吳青下意識一個後仰,螳螂利爪從喉前閃過,吳青這一後仰,避免了被割喉放血的下場,脖子上卻還是被周治紅右爪劃出兩道細密的血絲。

周治紅以一個左爪斜下,右爪斜上,雙爪交叉的怪異姿勢,既封住了吳青的第二刀,又險些將吳青斷喉。招式堪稱詭譎。

螳螂爪,盤磨肘!

非但如此,吳青借後仰之力將單刀抽出,一記扎刀緊隨其後,卻只“叮”一聲,扎到硬物而止,正是螳螂爪背。

“好一個奇門兵器。”

刀抽回,人後退,吳青似廝殺野獸般呼吸粗重,手臂有些乏力。

確如周治紅所言,吳青就是想用兵刃來耍險,他的兵器比拳腳強。

而且兵器和拳腳最大的不同便是拳腳全靠氣力撐,氣力不夠,打十拳都沒用,而吳青這具身體也就是一般人水準,與前世打熬了二十幾年的筋骨相比,差得不是一星半點。

而兵刃加身,非死即殘,相比較拳腳而言,不那麼憑氣力,十分力也好,三分力也罷,砍到身上就是血流如注,鮮血淋漓。但也僅僅是相對來說而已,最起碼得有揮刀的力氣。

兵刃,比可比空手揮拳更吃力氣。

周治紅扭著脖子,

“別喘了,喘得肺裡全是氣,待會我一爪刺破,血沫飛濺,場面,太難看。”

吳青與他,你來我往好不熱鬧?

周治紅覺得不過是一時的輕敵罷了。他仍舊認為穩拿吳青。

回答他的是眼中不斷放大的刀刃,他偏頭讓開,左爪上探,刀刃卻一觸即離,抽冷子似地偏轉,自周治紅左肩膀向內劃去。

周治紅不慌不忙,右爪與左爪匯聚在一塊,好似銅牆鐵壁,單刀白白在黃銅製的螳螂爪上消耗著鋒刃。

吳青轉腕上撩刀,卻被周治紅交叉封死。

周治紅一掛回扎,吳青立刃再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