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話就別說了,說不準我們日後再無照面的機會,我只問你幾件事。”

劉西平眼中有怒意閃過,卻還是沉聲回道,

“請問吧。”

“李府的喜宴上,你是不是和那個丟了劍的孔護院一桌?”

只為這事?

劉西平眉頭緊皺,嘴上老老實實答,

“是。”

得到肯定的回答後,吳青接著問,

“你什麼時候走的?”

“宴散了才走的。”

“到你走時,放九守劍的劍匣有開啟過嗎?”

“沒有,我有專門留意……”

劉西平不假思索地回答,語氣篤定,卻又覺得這話令人誤會,連著解釋道,

“魏恩亭的九守劍嘛,當然會留意。”

吳青眼皮一垂,心中思索。

宴散了才走,那劉西平應該就是最後走的幾人。而到喜宴散了,九守劍的劍匣都沒開啟過,看來九守劍不是在宴上丟失的。得再找一人確認一下。

吳青向劉西平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同一桌上,席位離那個護院最近,又是和你一樣最晚走的有誰?”

“會昌鏢局的李鏢頭。”

又是個武行中人?

吳青沒有深思這個問題,而是轉頭問張仔七。

“會昌鏢局在哪知不知?”

張仔七點了點頭。

吳青轉身招手,“走了。”

畢竟不是第一次了。

張仔七的臉上已經看不出多少驚訝,跟著吳青臨經影壁前,他又好似突然想起了什麼,快步跑回了庭院中,在眾目睽睽之下,抱起裝涼白開的小木桶,

“咕咚咕咚。”

喝了個暢快,把水桶“框”地放下,一抹嘴巴,

“我當神仙瓊液,原來一般貨色。”

武館眾人面面相覷,這傢伙,說的是水,還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