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衣青年不屑的話被吳青抬起的手打斷,

“我們不是來辦事,是踢館來的。”

“呵。”

短衣青年的嘴角才剛剛勾起一點譏意,拳風拂面,接著他就瞪大了雙眼,死死盯著離自己面龐不到一公分的拳面。

“我沒在揪你發笑。”

吳青不鹹不淡的話傳入短衣青年的耳中,他打了一個凌閃,後怕地向後躲開,繞開吳青,大叫著往屏門跑去,

“你等著!”

聽到這話的張仔七撓了撓頭,這才後知後覺地幾乎叫了起來,

“你幹嘛?”

“找劉西平啊。”

吳青雲淡風氣地雙手環抱胸前。

張仔七的擔憂寫在了臉上,

“你剛說的是踢館啊,你當是喝茶啊。看看人家院裡十個徒弟,比同芝武館多一倍的學徒。劉西平定是比同芝武館趙師傅要厲害的啊。”

吳青一撓耳朵,

“我急著聽張學友的演唱會。”

著急上火的張仔七摸不著頭腦,演唱會是什麼?張學友又是誰?

短衣青年去得快,回得也快,他亦步亦趨地跟著一個留著山羊鬍,穿著白色長衫的精幹男人走出了屏門。是西平武館的館主劉西平。

短衣青年越過劉西平身側,右手彈出根手指指向吳青。

劉西平順著短衣青年的手指看了一眼,對著短衣青年破口大罵,

“就這兩個細伢子你都打發不走?隨便來個人踢館我就要應付一下,我不用做其他事啦,我教出來的是個夜烏俠?”

短衣青年低著頭不敢接話,不敢說他連吳青出的第一拳都沒防住。

劉西平“哼”地從鼻腔噴出一口氣,他看大徒弟低眉順眼的樣子,就知道其中準有事,他懶得深糾,

“把那兩個人叫過來,再把你師弟們都喊來,我教教你們字門拳怎麼打。”

實際上用不著短衣青年去喊,吳張二人還有劉西平其餘徒弟們都已經走近了過去。

劉西平的罵聲太大了。

劉西平的徒弟們看著吳青,交頭接耳,不是發出一聲嗤笑,

“細伢子也學人踢館?”

“現今武行都難混,搏出頭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