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米飯?誰啊?”陳韻寒又繼續問,就像是好奇寶寶一樣。遇到不知道的問題,都一概問清楚再說。

“我和庀克之前的一個好夥伴,都是在日本一起長大的。她這個人沒啥愛好,就喜歡吃白米飯,又喜歡搞工程試驗。所以我們就給她取了個綽號,叫‘工程白米飯’,或者‘工程米飯’。不過她原名跟米飯也有著一點關聯,我記得沒錯的話,她的原名好像是叫做……叫做。”

木謄大樹對陳韻寒說著說著就卡頓了,唯獨最後一句話,他估計是想不起來的。每次到關鍵問題就突然卡點了,讓那些好奇寶寶真的是充滿了火氣。

“工事用米飯!就你那記性,過不了幾年,自己名字都會忘記了。”工藤庀克替木謄大樹說完下一句話。

“要你管,先管好你自己再說吧。就那些工程簡單的問題,自己都沒有嘗試去解決,就跑去找米飯解決問題了。”木謄大樹扒出工藤庀克的黑歷史出來,果然是一生氣,什麼事情都曝光出來。

“要你管,反正那些都是很簡單的工程問題,又不會難倒米飯。管這麼多事,你以為你自己是管事婆嗎?”工藤庀克懟回木謄大樹。

陳韻寒在這一刻終於明白了,原來大人也會冒出小脾氣的。而且跟小屁孩一樣,也要用懟人的方法,來反駁人家。

“你這個槑頭槑腦的傢伙,連パンティー都不穿的傢伙,遲早孤獨終生吧你!”木謄大樹指著對方罵道。

“你才孤獨終生啊你,你才是連パンティー都不穿啊你,你才是槑頭槑腦的傢伙。我有米飯,你有嘛你,你什麼都沒有,你這條單身狗。”工藤庀克駁回對方。

“你有種就現在打電話問問米飯,看看米飯答不答應你這個傻憨憨的傢伙。”木謄大樹繼續跟他扯到天荒地老。

“你讓我打我就打?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我憑什麼要打電話給米飯,我和米飯的關係用得著你去衡量的嗎?你這個傻愣愣的傢伙。”工藤庀克底氣十足。

“你傻憨憨啊你!”

“你傻愣愣啊你!”

兩個純正日本人,用著一口純腔中國話來吵架,這是有史以來最讓人無語到激動的戰爭。

“各位……能不能先消停一會?”陳韻寒想試圖阻止這場讓人無語的戰爭。

“你傻憨憨。”

“你傻愣愣。”

“你傻憨憨。”

“你傻愣愣。”

“你再罵?!”

兩人不停地吵,想吵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爛,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結束。陳韻寒站在兩人中間,她沉默不語,兩指堵住耳朵,看著兩人挪動著嘴皮子嘴裡吐出千言萬語。

更何況他們還用中國話來吵架,為什麼不用自己的家鄉話來吵架呢?可能……用日語吵架沒有那個味吧。

不過陳韻寒漸漸瞭解到“工程米飯”這個神秘人物,根據她空穴來風的猜測,那名所謂的工程米飯,應該是個漂亮的女孩子吧,不然眼前的兩個大男人為什麼會因此而吵架呢。

現在就等待兩人吵架,一直等啊一直等。反正靶丸反應器就差一步就成功了,看上去沒有什麼不同,就是顏色怪怪的。

問庀克大叔,他一概不知。問大樹先生,他把問題扯到十萬八千里。

“我的……媽媽咪呀。”

中央大廳。

“有一次阿楚上學遲到,被老師教訓放學打掃衛生,那個時候的我潔白無瑕,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的白蓮花,反正總而言之就是和阿楚的關係還不是那麼的鐵。那次我搶了他的錢之後,還揍了他幾拳。現在回想起來,愧疚無比啊。”

黃天端著一杯摩卡咖啡告訴華徐寧,“要是能重來,我絕對不會搶他的錢,要搶就搶高達,畢竟高達有紀念價值。”

他小臉一紅,喝口摩卡咖啡壓壓驚。這種事情怎麼能一下子就全說出來呢,俗話說“家醜不外揚”,就算不是一家人,但至少是同校同班同桌,好兄弟的醜事怎麼能告訴別人呢,何況對方還是組織老大。

阿楚兩手托腮,他把頭轉向牆上的藝術壁畫。果然猜得沒錯,帶黃天來這裡參觀就是一件天大的錯誤。那傢伙又開始控制不住自己,又開始胡言亂語了,儘管他說的都是事實,哪有怎樣,照樣亂說一通。

“哈哈哈哈,原來那次阿楚臉上的傷是被你打的啊,我還問了他好幾遍,那傢伙死活不告訴我。”華徐寧毫不遮掩微笑,這比八卦還有趣。

阿楚默默低頭,“這種事情怎麼能隨便告訴別人啊……我不要面子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