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影儀照射出來的白光鋪在白色大螢幕上,已經開始播放錄影了。熟悉的場景,熟悉的聲音再次重現在肖雨生的目光裡,他永遠也無法忘記那一刻。

“莫妮卡,把他們的一切都記錄下來。”

“哦,是嗎?然後呢?”塗琳三言兩語很敷衍,她對代號“七”留下一句話,剛想轉身離開,代號“七”卻叫住她。

“我錯了,我錯了塗琳,求求你救救我,我求你了…”代號“七”依靠著一隻手臂,爬到塗琳的腳下,死死地纏著塗琳的腳踝。

塗琳轉頭往下看著他,然後蹲下來,“代號‘七’,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很狼狽嘞,你不是很喜歡笑的嗎?來……笑一個給我看!”

“我是一條狗?那你是什麼?你就是一個斷了手臂,隨時都會死的垃圾!你求我是沒用的,想嘚瑟去閻王爺那裡嘚瑟。”塗琳緩慢起身,而代號“七”卻拉住塗琳的腿部。

塗琳一腳把他踢開,自己放開腳步,走沒幾步就停下來。

她轉身看著代號“七”,準備就緒的不滅之火正在籌備著什麼,塗琳開口,“哦對了,我會親手送你去閻王爺那裡的。在此,我會對你說一句話,一路走好。你放心地去吧,嘻嘻嘻哈哈哈哈!”

“啊啊啊啊啊!!!!”

突如其來的火焰包裹住了代號“七”,任由他在地上翻滾,火焰在他身上瞬間蔓延到全身,皮肉內外,慢慢地被燒焦,在兇猛的火焰裡,傳出那痛苦地叫聲。

“塗琳!!!你不得好死!!!指示人她不會放過你的!!!”

“嘻嘻嘻哈哈哈哈,將死之人了,廢話一大堆,要說去跟閻王爺說吧。”

慢慢的他不會再掙扎了,火焰依舊在他屍體上燃燒,肖雨生兩眼放大地看著,他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見的東西,剛才那是慘叫嗎?怎麼聽起來像是地獄裡傳出來的哀嚎。他們為什麼會把自己人給殺死,難道這就是他們的行事風格?

肖雨生內心似乎承受不起這樣的畫面,一個活生生的人,在他面前被活生生地燒死。

這時候塗琳注意到肖雨生還在一旁,她便撿起地上斷掉的那隻手臂。

“放心,我不會殺了你的。我呢……就大發慈悲放過你!那些警察的屍體,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人來管的,反正不關我們紅蜘蛛的事。”塗琳對肖雨生說。

“你要記住,他們的死,都是因為你害的。今天你也嚐到被捱打的滋味了,那麼……再見了!”說完,她便拿著斷掉的那隻手臂和胖子一等人走了。

“我們走!!”

進度條到這就結束了,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難受的臉色。燈光亮起,他們的臉色更加清楚。

莫菲率先開口,“塗琳的斬草除根,比我想象中還要殘忍。不愧是阿卡莉集團培養的傢伙,真不知道教導她出來的人,會是怎樣的惡魔。”

“想吐,剛吃的皮蛋瘦肉粥想一下子吐出來。”李落一皺著眉頭捂著嘴巴。

華徐寧兩手揣著口袋說道,“上一次他們放過雨生,十寸的事情也未能抓到阿楚,所以下一次他們絕對會舊賬新賬一起算。”

“那些人……太可怕了。”陳韻寒的內心無比沉重,她看著阿楚沉默寡言,一句話也沒說,像塊木頭坐在原位。

“散會!你們早點回去休息,養足精神備戰,十二個小時後我們去一趟北區那邊。”華徐寧關掉螢幕,自己從口袋裡掏出一根菸,準備抽完煙再回去休息。

陳韻寒看著阿楚一個人悶悶不樂地走出中央大廳,她也不好安慰他。或許那傢伙睡一覺之後心情就好了,反正那傢伙的心情調節器超厲害的。

陳韻寒剛邁出一步,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之前玄鹿烏稍找過她,給她看過一張紅蜘蛛背後指示人的照片,她還拍下來了。

“老大!”陳韻寒轉身叫道華徐寧。

……

阿楚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腦海裡揮散不去的畫面,全是那個女人猙獰的嘴臉。或許他要重新忘掉那個女人的樣子,就當對方從未來過他的世界。

“阿楚接電話了,阿楚接電話了,阿楚接電話了……”

阿楚突然被這來電鈴聲嚇了一跳,該不會是看完恐怖錄影帶後,貞子姐姐來找他麻煩了吧?大半夜還能有誰打電話過來啊?推銷和詐騙都早早入睡了。

他看著來電顯示,他真的被嚇了一跳,比貞子姐姐還要可怕,對方竟然是屈夢橙!

他接通電話,“喂?這麼晚不睡覺你想幹嘛?”

電話裡頭很快傳來聲音,“睡不著,然後就打電話給你,你還記南區落湯磯帽子戲法舞會嗎?”

“記得,怎麼了?”阿楚不敢說實話,這件事情他是忽然才想起來的。

對方繼續說,“那就好,明天……額不對,今天就是明天,反正晚上八點半來南區燈光彩街熊本熊公園,我在那裡等你。你絕對不許給我遲到,我這個人最討厭別人遲到。記得帶上帽子戲法舞會的入場券,我等你過來哦,晚點見。”

“嗯……晚點見,晚安。”

“晚安。”

兩人各自晚安後便結束通話電話,這下阿楚終於可以睡個安心覺。他並不知道十二個小時後是他第一次的行動,他只知道自己要去應付神秘的帽子戲法魔術舞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