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時分,白日的輪廓刻在南方城市的天際線,今天的空氣質量優46、東北風2級、氣壓1023百帕。交通條件良好,適合戶外運動。

阿楚一覺睡到中午十二點,他的大字睡法非常猖狂,床上根本沒有多餘的空隙,看來他以後跟女友睡覺只能分為上下鋪了。伴隨著最後一聲呼嚕,阿楚緩緩睜開雙眼,他凌亂的頭髮有各自的想法,像是有人趁他睡覺的時候拿著一顆手雷塞進他的頭髮裡。

阿楚迷迷糊糊的起床,他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開啟手機,他看著時間從十二點十分變成十一分,他倒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然後他開啟手機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狀態列的各種各樣的資訊統統清理乾淨,但是在此之前他看到了陳韻寒給他發的微信資訊,那條資訊被擠在其他資訊中間。

他點開語音資訊,手機瞬間跳到陳韻寒的微信聊天頁面。

這條語音只有短短的七秒鐘,阿楚點開語音把手機的揚聲器湊到耳邊,對面傳來平靜的聲音,“你要是起床了就趕緊下來開會,中央大廳的桌上有三明治和牛奶,記得吃。”

到此語音結束,阿楚一臉懵的起床找拖鞋,他只記得睡前的時候兩腿一甩,然後就躲進被窩裡睡覺,至於拖鞋去哪了……他只能左看看右看看地找一下。

最終他在垃圾桶裡找到了自己的拖鞋,他完全記不清了,甚至垃圾桶裡的聽裝可樂瓶是什麼時候丟的,他都一概不知。

他又失憶了……最近大腦堆積了太多事情了,如果不及時清理他怕是要隨時宕機。

阿楚拉開窗簾,只有耀眼的白光照進整個房間,然後並沒有他想要的溫暖。其實白光也是陽光,只不過白光不溫暖罷了。

阿楚穿上拖鞋搖搖晃晃走出房間,像個沒有感情的行屍走肉一樣走進衛生間裡,當他從衛生間洗漱完之後,宛如脫胎換骨般一樣,他蹦蹦跳跳地走出衛生間,像個神經病似的。難道改變一個人的精神是從洗把臉開始?

“呦呵!又活過一天了。”阿楚在走廊大吼大叫。

他走進中央大廳,這一次的桌上連白開水都沒有,看來他們都不願意待在中央大廳了。阿楚一手拿起三明治一手拿起牛奶就走出中央大廳,他一邊吃著三明治一邊喝著牛奶走進電梯。電梯一會下一會上,是哪個混蛋在亂按電梯鍵?

最後電梯如願以償到達地下武裝控制中心,阿楚在電梯下降的中途解決完了三明治和牛奶。

阿楚走出電梯,他站在電梯外邊就看到了百米開外的那一幫人,他們站在大螢幕面前圍在一起,像是舉辦某種神秘儀式。阿楚扭扭捏捏地走過去,中途還有一輛叉車從他面前經過,他感覺整個地下武裝控制中心的路線都得安裝紅綠燈,要不然某一天在地下武裝控制中心玩著手機走路,被突如其來的叉車撞飛都不知道是誰撞的。

“又開會啊?這次講什麼內容啊?”阿楚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陳韻寒的身後。

“嚇!”陳韻寒被嚇了一跳,她反手就是一招胳膊肘子撞阿楚的腹部,“你走路怎麼沒聲啊?”

“阿楚這是靜步刀人,我玩刺客信條的時候就這樣。”蔣懿薛笑著豎起大拇指。

“那如果暴露腳步聲呢?”李落一雙手交叉靠著胸前,她穿著特大號的連帽衫,並且還戴著帽子說話,在背後看去她就像是南方的粽子。

“那就直接開幹,怕什麼?又不是幹不過那一群人,就算幹不過咱也能跑。”蔣懿薛一本正經的解釋,他在遊戲領域簡直就是維基百科。

阿楚捂著腹部說道,“你還好意思說我膽小,你自己不也膽子小,而且還揍人。”

肖雨生站在他旁邊解釋,“你可以嚇她,但前提是做好準備。因為有些人被嚇一跳會不知所措,而有些人被嚇一跳會反擊。”

“很顯然她就是後者。”蔣懿薛說。

“哈哈哈哈哈。”林瑾瑜笑了笑,陳韻寒站在原地一臉無語。

阿楚揉著肚子說道,“那我就是前者了。”

陳韻寒轉身瞪著他,接著又用手指戳著阿楚的肩頭,“下次開會你能不能別遲到?全村人都在等你,你好大面子啊。”

阿楚抱著肖雨生的上半身,他倆在旁人的看來貌似有點問題。其實阿楚只不過是想讓肖雨生作為自己的盾牌,萬一陳韻寒突然發神經,至少他有肖雨生為他抵擋物理攻擊。

“那當然啦,我可是預言之子嘞。”阿楚不要臉的點點頭,他現在可算是知道預言之子這個身份就是一張一路通行的“百夫長卡”。當然他的百夫長卡有可能是地攤貨,存在著大量的水分。

“切。”陳韻寒看著他那比城牆還要厚的臉皮,狙擊彈未必都能穿破。

陳韻寒問他,“那麼請問預言之子大人,今天可有重大事情發生啊?”

阿楚一邊抱著肖雨生一比一同款公仔一邊想了想,然後他認真地回答陳韻寒,“沒有,一切風平浪靜。”

“是嗎?”陳韻寒雙手叉腰難以置信,然後她惡狠狠地告訴阿楚,“要是待會組織遭到外來攻擊,我第一時間把你丟出去當炮灰。”

“那我……能穿武裝嗎?”阿楚很會抓重點,如果不讓他穿武裝上戰場,就等於高考學子沒有帶准考證就進入考場,這可是會死人的!

“你覺得呢?”陳韻寒笑眯眯地看著他。

“額……”阿楚不敢再問了,他像個考拉一樣緊緊抱著肖雨生一動不動。

蔣懿薛微微點頭,“聽他倆對話,彷彿聽相聲一樣,太有趣了。”

林瑾瑜告訴他,“在我們看來,你和落一吵架,我們也是跟聽相聲一樣,很有趣。”

“呵呵……”李落一笑笑不說話。

華徐寧轉過身子發現阿楚已經到場了,他把手裡的竹筒和竹片放在桌上,周邊的人群像花兒一樣綻放,說白了就是圍在一起有點悶,而且布魯還是坐在曹太陽的肩上,那可是一覽眾山小。

“呀!這不是我們的小寶貝嗎?小寶貝睡得怎麼樣啊?”華徐寧像是哄孩子一樣的語氣說話,十幾年前他都沒這樣子跟陳韻寒說過。

“額……”阿楚有點尷尬,他說道:“你們好像很關注我的睡眠質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