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個回合內還未能分出勝負,蔣懿薛頑強的向李紅隼抗爭到底,他不相信有什麼東西是不能一刀劃開的,只要心中信念無比的強大,給予他的力量就會不斷增加,到時候就能一刀劃破長空。

蔣懿薛漸漸適應了李紅隼的神乎其技的招式,看似一把猩紅的秦劍在空中作戰,然而在蔣懿薛的眼裡卻是無數道的劍影正在繚亂。蔣懿薛憑藉學藝不精的技術硬生生與李紅隼切磋了十五個回合,畢竟他不是一名仗劍走天涯的俠客,他只是一名熱愛生活的陽光少年罷了。

漸漸地,戰服開始發揮了它應有的作用,蔣懿薛的刀光從李紅隼的視線掠過,李紅隼的一招一式都能被對方接住,說明了蔣懿薛不僅適應了李紅隼的招式,還能猜出李紅隼下一步的動作。

速度和力量,蔣懿薛都能跟上李紅隼這尊大佛,這得多虧了平衡百亂給予他的信心。戰服並沒有強大的後肩引擎為他提供力量,也沒有像武裝那樣擁有著堅如磐石的外殼,更沒有武裝那樣閃電般的速度。

戰服僅僅只有簡單的外殼和防彈纖維戰服,以及自身的超強跳躍能力,簡單的沖天炮都能給戰服造成巨大的傷害。如果沒有強大的防禦,那就轉守為攻,最好的防禦就是躲避和進攻。

戰服可以依靠自身的優點,敏捷的身法加上超強的跳躍能力,可以隨時準備突擊並且一擊斬殺對方。皎潔的身影彷彿如月光照亮著身軀,平衡百亂緊握著斬馬刀·紅塵,碩大的刀鋒劃過跟前的劍刃,銀白的金屬碰撞的聲音僅僅一瞬間就擦出火花。

李紅隼緩緩後退幾步,緊接著跟隨其來的還有那道紅色的弦月。李紅隼緊繃著神情,握緊著劍柄一劍劃開身前的弦月。李紅隼知道那隻不過是縹緲的刀鋒之氣,而弦月之所以是紅色的,也許是那把斬馬刀特殊。可能鍛造那把刀的過程中,與自己的桃剃幾乎一樣吧。

“不錯,小兄弟你有所長進,跟初次見面的時候截然不同了。”李紅隼淡淡地誇讚蔣懿薛。

蔣懿薛也並沒有因為他的一句誇讚而放鬆狀態,他仍然一臉認真,他告訴李紅隼,“那當然了,我們每天都在訓練!”

“額……他啥時候自己一個人偷偷訓練了?”阿楚一臉懵,自己不是核心人物嗎?

李落一搖搖頭表示不知道,“可能……他玩的是體感遊戲吧。”

李紅隼的手掌輕輕划著銀白的劍刃,他微笑著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必把這當作一場兒戲了。”

蔣懿薛皺著眉頭看著他,對方口中的兒戲是什麼意思?難道剛才的十五個回合對方根本都沒放在眼裡嗎?忽然一道猩紅的弦月瞬速的飛來,蔣懿薛能感覺到一股殺氣騰騰,他握緊斬馬刀·紅塵一刀劈開弦月。

眨眼間,李紅隼居然出現在蔣懿薛的面前,在場的所有人一臉吃驚,除了蛇鼠一窩的流浪者們習以為常。李紅隼以極快的速度緊握著秦劍·桃剃斬向平衡百亂,蔣懿薛還沒反應過來此時劍刃已經劃過外殼,好在堅硬無比的外殼並沒有受損。

但是對方接連進攻,蔣懿薛不能傻站著原地不動被人打,他握緊著斬馬刀·紅塵擋下一劍凌厲的進攻。忽然間,他感覺此時的刀鋒承受著泰山壓頂般的力量,那是一股令人咬緊牙關的壓力,對方一下子變得力大無窮,細長的劍刃壓得蔣懿薛差點喘不了一口氣。

“我靠……對方的力氣怎麼變得這麼大?這是吃了菠菜嗎?”蔣懿薛的內心有一萬匹脫韁的野馬在吶喊。

“難道對方一直在剋制著力量?這未免也太看不起我了吧。”蔣懿薛恨不得咬碎牙根,他握緊著刀柄憋紅了整張臉,感覺像是吃了朝天椒似的。

李紅隼率先發起進攻,忽然一道銀亮的劍影從天而降,那是李紅隼向前劃開的一劍,平衡百亂一步步後退。李紅隼無情的繼續進攻,黑色斗篷在風中飄動,他單手持劍見招拆招,一招修長的鞭腿從邊緣突擊。平衡百亂立即一把抓住對方的小腿,忽然李紅隼騰空而起,一招膝上頂正面迎擊蔣懿薛。

這些流浪者都喜歡用這招嗎?如此近距離的進攻,平衡百亂自然不能放過,他握緊著斬馬刀·紅塵準備一刀刺穿對方的腹部,對方不僅右腿進攻還右手持劍,那把秦劍·桃剃一瞬間擋住斬馬刀,並且用力向一旁移開,與此同時李紅隼伸出左手一把掐住蔣懿薛的喉嚨,並且一招膝上頂正中蔣懿薛的腹部。如此奇奇怪怪的招式居然被他一瞬間完成,並且完美無瑕。

“懿薛!”阿楚喊出好兄弟名字,他整顆心彷彿提在半空中被風晾著。

小巫女皺緊眉頭也在擔心蔣懿薛,讓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孩去對抗經驗老到的傢伙,確實有點為難他了。

平衡百亂一時間招架不住,他鬆開對方的小腿之後接連後退,三秒過後他調整狀態握著刀柄利用刀尖撐著地面,眼看著李紅隼再次揮舞著秦劍隨風而來,蔣懿薛不再猶豫地拔出八面漢劍·飛雪。

銀亮而細長的劍刃一下子重新整理了李紅隼的目光,那是一把歷史淵源的漢劍,因劍身長而窄,分八面研磨,故有“八面漢劍”一說。

平衡百亂手持一刀一劍衝向李紅隼,刀在亂舞劍已出鞘,一刀斬斷繾綣,一劍踏雪尋梅。紅色的刀鋒一馬當先,銀白的劍刃緊跟其後,一刀一劍兩面夾擊著李紅隼。

李紅隼憑藉高超的技術一劍抵抗兩樣冷兵器,他單手持劍出神入化變幻莫測,蔣懿薛一時間很難佔上風,他不得不承認眼前的流浪者確實厲害。

“八面漢劍……有點意思。”李紅隼默默點頭。

蔣懿薛不知道對方在嘀嘀咕咕什麼,原本他想找對方的破綻,可是根本找不到,甚至在他身上沒有破綻這一說法,彷彿固若金湯。

蔣懿薛猶豫再三後進攻,刀與劍交叉斬擊,紅色的刀鋒之氣化為弦月,雪白的劍鋒緊貼而行。所有人都在眼巴巴看著,李紅隼並沒有選擇躲避,反而正面迎接對方的攻擊。

銀白的劍刃忽然變紅,滾燙的劍身沸騰著空氣,彷彿手裡抓著的不是一把秦劍,而是從鑄劍池裡甦醒的靈魂。燒紅的鐵劍與血肉之軀融為一體,不死不滅的靈魂永遠封存在秦劍裡。

李紅隼微微一笑,“你……一直都在。”

緊接著李紅隼蓄力一斬,他的眼神變得無比堅毅,彷彿有那個人陪伴著他,一切狂風驟雨都能被輕而易舉地斬斷。巨大的紅色弦月切斷了刀劍之氣,並且繼續朝著平衡百亂衝去,蔣懿薛不打算躲避,他也要迎接對方的攻擊。但是巨大的紅色弦月徹底把他嚇傻了,感覺像是天空的皓月從天墜落似的。

蔣懿薛天真的以為自己能螳臂當車的時候,紫色的蜂窩防禦為他擋住了一招,把一切另類的紅色給拒之門外。

“這麼大的攻擊都不躲,你真以為你自己是少年小英雄哪吒啊?”李落一變相說他無腦行事。

“我以為……”蔣懿薛想解釋,奈何李落一什麼都不聽。

“你以為什麼?你以為自己穿個戰服就能上天入地無所不能啊?你以為戰服就是金鐘罩鐵布衫啊?有你這麼行事的嗎?穿個戰服拿著刀劍就衝來衝去,這要是一場遊戲你早就被淘汰了。”李落一巴拉巴拉教訓個不停,蔣懿薛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待整個蜂窩防禦褪去之後,阿楚站在蔣懿薛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的,你還有我們呢,你不是一個人在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