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後要是有錢,一定買一輛比賓士還要貴的車。

可他卻不知,害死迴歸的財狼幫老大,就坐在那輛賓士裡喝著八二年的紅酒,全身肌肉充斥著西裝膨脹起來,一個人佔滿了後座,甚至有點不夠容納他,只要他稍微用點力氣,賓士的車頂就會被他掀飛。

賓士GLC到達歌舞廳門前,經理先下車,走到後座為老闆開門,老闆在車裡輕微動盪一下,整個賓士搖搖晃晃,老闆下車站在歌舞廳門前,扣上白色西裝腹部紐扣。老闆的笑容撐起墨鏡不會掉落,他站在經理面前,全身肌肉以及魁梧的身軀,完全像一座銅牆鐵壁似的。

“老闆,呂薙在下面等你。”

“那女人找我幹嗎?”

“不清楚,她沒跟我說。”

“麻煩。”

老闆走進歌舞廳裡,身後的經理跟著老闆的腳步,那座銅牆鐵壁直接擋住了經理的視線。此時黃天站在拐角處撐著黑色雨傘窺視著那些人,他心裡似乎有底了。

“那些人是誰?難道財狼幫的老大是那個胖子?”黃天不敢隨意猜測,必須親眼見證才能獲取答案。

“Moscow,給我盯住入口,不要讓其他外人進來。你不認識的,一律攆走!”老闆路過吧檯,把話傳達給吧檯負責人,那個長得像莫斯科的人,下巴全是棕色絡腮鬍子,他拿著白布擦乾高腳杯裡的汙漬,點頭應了老闆的話。

經理跟著老闆一同走進地下賭場,大老遠就能聽見賭場內的人群在宣洩罪與罰,老闆露著滿意的笑容,他愛死自己的賭場了。腦海裡回想起四天前那小子的無腦行為,賭場差點因為他一個人而走向滅亡。

反正成為過去式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流逝的時間一文不值。

“老闆來了。”土相經理站著小木屋門前,對著裡面的人說道。小木屋裡穿黑色西裝的是經理,有兩位經理,其他四位穿便裝的都是財狼幫成員,有位女人靠在牆壁上,穿著黑色超短裙隨時都能瞧見白三角,她兩手交叉一起,靠在胸腔下,黃昏般的光芒給了女人陰影特寫。

貌似她就是呂薙,其他人介不介紹都無所謂,反正女士優先。

老闆走進來,所有人都在打招呼,唯有呂薙一人靠在牆壁不說話。很有個性,可惜是個反派,但凡五官端正點,所謂三觀都立即作廢。做人最基本道理,就是不要臉,不要臉就能天下無敵。

“你說是不,呂薙老婆。”

“不。”

……

黃天走進歌舞廳,收起雨傘,視線掃了一圈整個歌舞廳,與上次來的不一樣。這裡貌似整改了一些變化,沒有燈光閃爍的舞臺、沒有酒池裡泡著美女、沒有喧鬧的人群在吶喊、更加沒有美女兩腿夾著鋼杆跳舞。

這裡反而成為了“正經”的酒館,有些人坐在位子上點杯乾邑閒聊聚會。沒有人在酒館鬧事,大廳播放著休閒音樂,吧檯負責人拿著白布擦乾高腳杯的汙漬,身後一面牆都是干邑和拉菲。

負責人注意到黃天走了進來,回想著老闆說過的話,不能讓外人進來,更何況還是不認識的外人。所以按照規則,必須攆走那傢伙。

“哎那小子幹嘛呢?這裡不讓未成年進。”負責人拿出法律條款告訴他。

黃天一愣一愣站在原地,他記得沒錯的話,他已經滿十八歲了。所以按照法律條款的話,他是有權進入正規酒館閒聊聚會,只要不做違法的事情,你在酒館喝到吐都沒人管你。只要你不怕腸胃會掀起一股熱潮,那麼你就無所畏懼,反正你都十八歲了,未成年保護法對你沒用了,早點步入社會,早點成家立業吧。

“可我十八歲了。”黃天告訴吧檯負責人。

負責人也一臉懵,但還是想辦法攆他走,“十八歲又怎麼了?我這裡規定還是不讓進,趕緊走吧,這裡不是你這種小屁孩待的地方。”

這句話負責人說對了,只是黃天一時間沒有領悟到。

“為什麼?那多少歲才能進入這家酒館?”黃天接著問。

“不讓進就不讓進,哪來那麼多廢話。”負責人揮了揮手,示意黃天趕緊滾出酒館。

實在沒轍,黃天說再多沒用。但他還是冒著嘗試的心態,詢問吧檯負責人這裡的老闆是誰。

他走了過去,詢問負責人“大叔,這家酒館的負責人是誰啊?”

“我是負責人,那你覺得這家酒館的老闆會是誰?”負責人告訴他,這句話對於負責人來說是一句玩笑,但在黃天的眼裡成為了半真半假。

“嗯……”黃天點了點頭,臨走前說了句,“抱歉,打擾了。”

接著他轉身走出歌舞廳,開啟雨傘,獨自一人走在雨幕裡。走出拐角的時候,忽然撞見隔壁班的黃毛,那傢伙臉色意氣風發,看來最近小日子過得還挺不錯,穿著打扮都往國際範靠攏了。

“黃天?”

“王德發?額不對,王蔓延?你怎麼會在這?”

黃毛王蔓延兩手放進口袋裡,他一句話告訴黃天,“廢話,我家在附近你說我為什麼會在這?”

“嗯……”黃天無話可說,接著被王蔓延反問。

“話說回來,你為什麼會在這?我記得沒錯的話,你家壓根不在這片區域,你可別告訴我,你是來附近歌舞廳喝酒的?”王蔓延一下子就把黃天的行蹤給猜測出來了。

“關你什麼事?”黃天倒不是看不起王蔓延,畢竟自己都跟他差距半斤八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