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韻寒一臉懵看著阿楚一臉滑稽樣,自己快要繃不住笑容了。為何他要如此糟蹋自己?他這般滑稽的模樣就像一名行為藝術家。即使對方再搞笑再滑稽她也不能笑,如此嚴肅的場合,她要表現出一副冷酷無情的狀態,畢竟先前她已經很無情了。

陳韻寒抿著嘴唇憋笑,“不行不行,我要忍住不能笑,如果就這樣被那傢伙給逗笑,我肯定會被他嘲笑一番,到時候一定很沒面子,所以我不能笑……要忍住……忍住。”

“不好看嗎?”阿楚用柺杖撐著軀體,顯擺自己的西服。

“什麼叫好看?而且你幹嗎?為什麼要穿……這麼一套滑稽的裝扮?你打算Cosplay誰?”陳韻寒捂嘴說話,他看著阿楚鼻子下的一撮小鬍子,就像日本太君一樣。

“像不像?”楚榆楠把高禮帽戴在頭上,手持著小柺杖配著鴨子般的舞蹈,就如同馬戲團裡的滑稽演員。

“像什麼?”陳韻寒一臉懵。

“卓別林啊!”楚榆楠極力把偶像的樣子打扮出來,對方既然看不懂,他要被氣死了。

他繼續說,“這套衣服和裝備都是鍾於借給我的,怎麼樣?像不像卓別林那一幕經典形象?”

阿楚頭一回穿西服,竟然被他穿出滑稽又可笑的模樣,他本想有人能誇他好看,但是以目前情況來說……估計沒戲了。

“不像……完全不像。”陳韻寒搖搖頭,她直白地說,“我覺得你更像企鵝人,要是你一瘸一拐的走路,那就更像了。”

“……”阿楚無語了,“你說的是企鵝人?《哥譚》裡冰山餐廳的老闆企鵝人?那位怎麼死都死不了的企鵝人?從第一季活到第五季的傢伙,真沒想到你會如此誇我。噢我的上帝啊!謝謝你的甜言蜜語。”

“算了不跟你一般見識,我還有正事要辦呢。”阿楚故作氣憤的樣子出門,頭也不回眼神也不瞥。

陳韻寒看著他把門關上的那一刻,她瞬間放鬆狀態,憋了一口長久的笑容終於能發洩,“哈哈哈哈哈哈嗝笑死了企鵝人,穿西裝的衰小鴨。”

“穿上西裝……還是一如既往的㞞包,你的㞞包氣質為什麼那麼顯眼?”陳韻寒嘆口氣,拿起遙控器換臺,她最喜歡的《飛天小豬奇遇記》。

夜晚的街道充滿寧靜,清風穿梭在街上如同海水般湧動。十月金秋準備悄然離開,這一頁將會成為歷史被人翻走。四位不同志向的少年站在路燈下幹著偷雞摸狗的事,阿楚提著小柺杖就像是幫派為首的老大。

“沒想到你們竟然為了我去翹課?好兄弟一輩子啊!我阿楚在這對你們的人情感激不盡!”阿楚從口袋掏出手帕擦乾一把鼻涕一把淚。

“好兄弟無須多言,我黃某人什麼都缺,缺德缺錢缺女人,但就是不缺情義,我黃某人身在江湖講的就是義薄雲天,對待兄弟重情重義。”黃天捂著胸口表達出他的赤膽忠心。

“好!好!好一個義薄雲天!我楚某願意肝膽相照!”阿楚說的話逐漸離譜。

迴歸不忍心拆穿黃天的真實想法,可是鍾於卻願意接受這份重任,“別說的如此大義凜然,你就是不想上晚修。”

“額……好吧,我承認我的確不想上晚修,但是我對待阿楚確實重情重義。”黃天捶著胸口表示做兄弟在心中。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阿楚不想再聽假話和真話串聯在一起。

“我讓你們帶的東西呢?”阿楚期待的臉色被隱藏在一撮鬍子下。

“我們辦事你放心。”黃天相信兄弟之間的承諾,三人一起掀開用黑布裹住的東西,竟然是三臺黑鴉攝像機!就像是每人懷裡抱著一隻黑青蛙似的。

“哇哦……漂亮。”阿楚假裝認識攝像機品牌,他繼續詢問黃天一等人,“我……冒昧地問一句,你們各自為什麼會有攝像機?”

迴歸坦白地說,“我家開攝影公司的,所以我有一臺攝像機完全合理吧?”

一日未見,他的樣子消瘦許多,臉色頗有憔悴。

“合……合理,完全合理。”阿楚尷尬點頭,別人來技校純粹是為了混日子的,以後可是要繼承父母偉大事業的少年,現在攀好關係,以後拍婚紗照會不會便宜點?

“那你呢鍾於小同志?你家也是開攝影公司的嗎?我記得……你好像是學畫畫的。”阿楚微笑看著鍾於,他記得沒錯,鍾於確實是學畫畫,人家的目標可是畢加索達·芬奇梵高之類的藝術大師。

“不是不是不是,我家不是開攝影公司的……”鍾於委婉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