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武裝控制中心。

“楚榆楠………”肖雨生站在凱特騎士的面前,他真不知道為什麼所有人都要圍繞著他轉,就因為他是預言之子?他要是真被述說傳聞如此厲害,為什麼不一手遮天?直接打敗紅蜘蛛算了。

“真搞不懂菲姨和老大為什麼一直處處護著他,比他可憐的人多的是。而且還沒能力又膽小,又不肯承認自己的實力。”肖雨生心想。

“一天到晚除了裝可憐,好像所有人都很同情他似的。又好像組織沒了他就活不下去一樣,吹水的技術比誰都厲害。”想來想去,肖雨生越想越氣。

肖雨生轉身看著眼前的凱特騎士,他自己眼中充滿著不滿,以及不甘心,雙手緊緊地握著。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討厭楚榆楠,還是討厭他那副稱號。

“紅蜘蛛……我倒要看看紅蜘蛛如何厲害。那我就證明給你看,我的觀點是對的。”肖雨生一拳捶在桌面上,依舊看著凱特騎士冰冷的眼睛。

………

“肖,你還好嗎?肖……肖雨生?”林瑾瑜走進來,喊了幾句肖雨生後,依舊無人回應。

“那傢伙去哪了?我剛好給他泡了小柴胡,他人呢……”林瑾瑜站在原地,手裡拿著杯子,裡面泡著小柴胡,還熱氣騰騰。可地下武裝控制中心卻沒有一個人,在格洛鴿武裝臺上,凱特騎士也不見了,只留下幾根粗厚的電纜。

學校外附近

“阿嚏!”楚榆楠朝著空氣打噴嚏,一大早鼻子一直不停打噴嚏,跟神經病一樣。

“你怎麼了?感冒了?叫你穿那麼少衣服,現在好了吧,感冒了吧,哈哈哈。”陳韻寒在一旁隔岸觀火。

“不知道嘞。”楚榆楠從口袋裡掏出紙巾擦了擦鼻子,“總感覺有人在罵我,一定是這樣。不然怎麼會無緣無故打噴嚏,要是給我逮到誰在罵我,我一定弄死他。”

“阿嚏!”說完,他又打噴嚏。

“好了好了,先管好你自己身體再說吧。”陳韻寒看他尋找口袋裡是否還有紙巾,最終無一結果,肯定沒有了,男孩子隨身攜帶至少一張紙巾都算是謝天謝地,燒香拜佛了。

陳韻寒掏出一張紙巾遞給他。

“哎謝謝……阿嚏!”

“嗯……不過話說回來,被你猜對了。”陳韻寒遞給他一包小柴胡,真是包裡要什麼有什麼。

“啊?你說什麼?”楚榆楠沒聽懂陳韻寒的意思,自己也沒多想,然後就接過她手裡的小柴胡。

陳韻寒繼續跟他說,“就是……你昨天早上說的那些事情,就是…你腦子裡浮現出那些景象,以及你前天晚上睡覺夢到的場景,都……被你說對了。”

“啊?你在說什麼啊?我完全聽不懂嘞?”楚榆楠把紙巾捲成根子塞進鼻孔裡,因為他鼻子老是流出鼻涕,但是這樣子顯得特別滑稽。只塞了另一邊,另一邊沒有塞。

“……”陳韻寒對他無語了,這傢伙的腦袋是每天晚上都定時清理空間的嗎?

(“哎哎哎,還有紙巾沒有,我另一邊鼻孔也要流出鼻涕了……快點!”他拍了拍陳韻寒的肩膀。)

陳韻寒這下遞給他一包紙巾,然後看著他說,“楚榆楠,你給我聽清楚了。”

楚榆楠看著陳韻寒直呼他的名字,臉色還如此嚴肅,多半來親戚,不敢惹,惹不起。

“昨天,肖雨生從南區白樺碼頭海域底下,找到了箱子,裡面放置了屍體。你說的沒錯,的確有人把箱子丟下了海底去…(“肖雨生誰啊?”)別打斷我!所以所以,經過我昨天思考了一個晚上…(“南區白樺碼頭在哪?”)我都說了別打斷我!!!”

楚榆楠後退百米,自己被嚇了一大跳。可畫面再次一轉,他又回到陳韻寒的身邊。

“OKOK,我不打擾,你繼續說。”楚榆楠把鼻孔裡的紙巾轉了一圈再拔出來,鼻涕沾滿了紙巾上,看起來就像美味芝士粘在法國長棍麵包上。

“咳咳,所以,我覺得……你應該就是……喂,你在幹嗎?”陳韻寒看著楚榆楠把小柴胡直接當糖吃,撕開包裝,然後對著嘴直接灑。

“吃藥啊。”楚榆楠抬頭張嘴告訴她。

“小柴胡不是這麼吃的……”陳韻寒真的徹底對楚榆楠無語了。

“額……我當然知道,你又不給我熱水,你讓我怎麼泡……”楚榆楠這句話純粹猜測。因為自己壓根就沒有見過這些東西。所以他覺得,大部分感冒藥品都是泡著喝的。

“你確定你知道?”陳韻寒直戳楚榆楠內心想法。

“額……對了,你剛才要說什麼?”楚榆楠尷尬露出笑容,還拍了拍陳韻寒的肩膀,而陳韻寒毫無表情看著那傢伙。

“你確定你要聽?”陳韻寒臉色無情對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