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敢頂嘴……”指示人繼續指責她,“我說過了時機未到不能抓他,那時候必須確保他的存在,然後調查他的個人資訊。事到如今,你還不明白嗎塗琳?”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塗琳跪在地下,兩手被綁在前面,眼淚從臉頰流了下來。

“預言之子的事情可以暫且不追究,那你知道因為你的殺生,你把送貨人都殺死了,以後可就沒人敢給我們送貨了。”指示人低聲悄語,“北市那邊工廠的人,因為送貨人的死去,終止了我們之後的所有交易。上面的人也因為碼頭爆炸,怪罪了下來。”

“是您教過我,做事要斬草除根的!現在卻反過來是我的錯,我最看不慣你那所謂的傲慢,自以為是!”塗琳依舊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

指示人依舊語氣很平靜,“塗琳,你應該知道,有些人該殺有些人不該殺。你殺的人,你付出的代價,你也應該要有能力去承擔結果。沒有能力承擔後果,做事就不要那麼絕。”

“可笑,這一切都是你教導我的。對敵人不能仁慈,必須斬草除根!你這麼說話你良心不會痛嗎?”塗琳凝視著大螢幕,她那雙眼睛充滿著不滿,不公平。

“錯了就是錯了,碼頭爆炸的事情我已經幫你求情了,至於你亂殺人…很抱歉塗琳,這件事情你必須受到處罰。”指示人揮了揮手,“動手吧……‘七’。”

話音剛落,代號“七”便拿起鞭子,走向塗琳那。胖子和小五以及黑旗,什麼事情都不能做,只能站在一旁隔岸觀火爆炸。

代號“七”一鞭子抽下去,塗琳痛苦叫了一聲。背部上劃過長長的鞭痕,通紅通紅。鞭痕的印記深深烙印在背部上,如果這時候灑上一口鹽,她絕對會痛不欲生。代號“七”繼續揮下好幾鞭,他無情的跟一個機器人一樣,不知塗琳的皮肉之苦。胖子一等人在一旁看著都非常難受,沒想到她也會被罰。心裡也沒說很開心,就很同情吧。雖然人是她殺的,但是為了能讓貨物安全離開,自己一人對抗對方。

一個二十來歲的女生竟然能受的了那麼痛苦的鞭打,何等毅力。她始終咬緊牙關,汗從頭上直冒下來,頭髮凌亂也同時被汗水給弄溼。雙手緊緊握住拳頭,眼睛落在地面上。

鞭子揮動的時候,揮出了聲音,那聲音非常響,但是打在塗琳的背後更響。衣服背後的表面,漸漸地都被打破爛,裡頭線子都分開一散。露出黑色的內衣,塗琳眼前的視線慢慢變得模糊。

“許秋冬!”指示人叫道胖子。

胖子應了一聲,“我在。”

指示人繼續說,“你們這一次做的不錯,貨物很安全的送來,下一次繼續努力。”

“好的,老大!”胖子也不敢多說一句,那些什麼要求他都不敢要,能活著算不錯的了。

突然,塗琳已經到達極限,忍受不住痛苦的處罰,倒在了胖子一等人的面前。她躺在了那陳舊的黑木板上,昏暗的燈光照在她身上。

“老大,是否要把她叫醒?”代號“七”說。

“算了,到此為止,下不為例。”指示人的聲音如同棉花般飄落。

胖子一等人看著倒在地上的塗琳,那女生似乎看起來才二十來歲,很年輕。卻受了非常痛苦的鞭打,背後滿是鞭痕。一痕一痕的印記,紅通通。

學校。

“哈嘍,黃天。這麼早就來了啊!”楚榆楠拍著黃天的肩膀,那傢伙一大早拿著手機看新聞,一頭髮都是黃色爆米花炸毛般引爆全場。

“嗯姓楚的,早上好。”黃天應他一聲,接著繼續看新聞,眉頭隨著視線下滑,越來越感覺到不安。

“看什麼呢?”楚榆楠湊過去,拿起黃天桌上的魔方瞎轉幾圈,他壓根就不會玩。

“什麼味啊?誰吃榴蓮糖啊?不知道老子最不喜歡榴蓮這東西嗎?”黃天揮走鼻子前的氣味。

陳韻寒假裝捂著自己的鼻子,她指鹿為馬,“阿楚!一定是他,是他吃的。”

黃天扭頭看著楚榆楠,打量他全身上下,“姓楚的,你不是不吃榴蓮的嗎?怎麼突然就好這口了呢?你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

黃天三連問,讓楚榆楠不知所措如何回答。

“是陳韻寒!”他想說,可是卻不敢說,只能把這話憋在心裡,因為他沒有權力回答這個問題,更加沒有權力應付接下來的事情,然後他尷尬露出笑容。

他知道陳韻寒是故意嫁禍給他,所以想了想,那就順著她的心意好了。她開心,我就開心,全球幸福值無緣無故多了兩份快樂,何樂不為。

“奈斯,對沒錯,突然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喜歡吃榴蓮,特別是榴蓮糖這種東西。”楚榆楠在嘴裡打響聲,真不知道他是如何發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