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間的一切都是被命運安排好的,我來到了4班,我痛恨4班,可我遇到了你。

我接近你,只是想留住你最後的溫柔,我有錯嗎?

固然,你已經變了,可是,既然你變了,難道就不能變回來嗎?

我的喜歡,難道就這麼讓你生厭嗎?”

最後一句常秋月甚至是吼出來的,陳醒天被吼的一點脾氣都沒有,他不知道女人生氣的時候戰鬥力這麼強。

全班同學都轉了過來,連老江的眼皮都一跳一跳的,陳醒天當場社死了,搞得好像始亂終棄的渣男一樣。

這就是尾大甩不掉嗎,陳醒天從未想過,有一天他居然會被校花級別的人物這麼對待,果然,越漂亮的女人越危險。

陳醒天的表情冷了下來,看來有些東西必須搬到明面上來了。

讓我們把目光調回兩個星期前,那是陳醒天發生轉變的開始。

作為實驗4班的異類,再加上常秋月的特別關心,轉變的第一天就被察覺了,只不過當時他的感知只有1米,再加上注意力集中在唸力的訓練上,他並沒有發現自己已經被盯上了。

第一個轉折發生在排球賽,一個終日鬱鬱寡歡的憂鬱青年,居然在賽場上發揮出了震撼人心的表現,這本身就很具備人設撕裂感。

三番五次的異常成功引起了常秋月的興趣,以蒙笑等人影響她學習為由,成功調到陳醒天身邊,開始近距離觀察他的舉動。

不出所料的,第二週越來越多的異常出現:一心二用、被全科老師針對,但問題全部回答正確、找到登上鐘塔的方法以及最不可思議的——傳音術。

至於她剛才所言的,希望挽回他失去的溫柔,也許的確有這麼一層意思,可多半還是幌子。

女生從來就不缺被溫柔的對待,漂亮的女生更是如此,常秋月說她討厭這個班級,倒不如說她在以一種厭惡的眼光審視這個班級,因為這個班除了陳醒天,沒人買她的賬。

最好的佐證反而來自3班,王小楓所說的3班一直在追常秋月的情種,也發現了她這幾個星期以來的異常。

當然,好歹也是實驗班的學生,不至於像校園腦殘文裡所寫的一般來找茬,但是他所在的小圈子給陳醒天帶來了寶貴的資訊。

常秋月從來就不缺男生追,從初中開始就是校園女神,甚至早就進行了好幾場戀愛,對如何吊男生胃口已經輕車熟路。

三年以來,有的是男生為她買零食,有的是男生關心她愛護她,有的是男生為她獻出自己的溫柔,所以,她最不缺的,就是廉價的溫柔!

如果不是陳醒天感知已經可以延伸到3班,他至今還會被常秋月的花言巧語矇在鼓裡。

什麼一起走下去,什麼我的朋友只有你,全都是扯淡,她若是真的想要,會缺朋友?別的男生嘴上不說,心裡巴不得成為她的朋友,可惜她段位太高,那些傻子高攀不起。

當然,在獲取這些資訊後,陳醒天也只是揣測,畢竟一個有名的人,八卦是不會少的。

真正讓他開始完全戒備的,是昨天和張通明打架的後續,常秋月不但沒有勸架,反到成了一個看客,嘴角還掛著若有若無的笑容。

現在一想,問題更甚,表層是窺探陳醒天的秘密,呵呵,太膚淺了。

陳醒天約架張通明,表面上是自己不爽,想發洩自己的不滿,事實上在暗面,已經區分出了兩個陣營,一個是他,另一個是實驗4班。

在常秋月選擇旁觀的時候,她已經選擇了立場。

她站在實驗4班這邊。

看似她在試探陳醒天,實則是陳醒天在試探她。

陳醒天的抑鬱症,已是全班公認,就連王新也對他若即若離的,這是被整個班完全排斥的表現。

當然,這樣的陣營是虛指,散亂的班級也沒人會替張通明出頭,主要是他也很討人厭。

常秋月給自己貼上了“異類”的標籤,只是給陳醒天看的,只是讓他誤以為他們是一個立場,卻在陳醒天的佈局中原形畢露。

為什麼選擇4班?

很簡單,如果失去一個人的友誼,那也只需要面對一個人的針對,如果失去了一個班的友誼,她就活不下去了,成為真正的異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