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玉清心中對於姜妤的崇拜之情,宛若黃河之水滔滔不絕一般。

在他有生之年,姜妤絕對他所遇到的第一個能夠將鬼物氣到吐血的人。

肖玉清心中的情緒很是複雜,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才好。

肖玉清艱難的嚥了一口唾沫,被姜妤應對鬼物的場面給震懾到了。

確認過眼神,是他永遠也學不會的操作。

姜妤面對鬼物的吐血不止,只是驚訝了一瞬間,很快就恢復成了平時的淡定。

她甚至還默默的將新凝結的結界給加固了。

黑氣鬼物眼睜睜的看著姜妤,將本就堅固如新的結界給再次加固了,他口中的鮮血頓時往外吐的更加的洶湧了。

那鮮血外湧的場面,簡直可以用飛流直下三千尺來形容。

簡直誇張的不像話。

黑氣鬼物陷入了癲狂之中,他開始不斷的膨脹,就像是一個不斷充氣的氣球一樣。

黑氣鬼物在不斷透支著自己的本源,他此刻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他寧願魂飛魄散,也要在魂飛魄散之間將姜妤重創。

只要能夠傷害到姜妤,對於此刻的黑氣鬼物而言,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他都能夠接受。

在黑氣鬼物不顧一切代價的情況下,斷成兩半的公交車內,濃郁的陰氣再次聚集。

無形的陰氣領域展開,將姜妤和肖玉清包裹在內。

哪怕姜妤和肖玉清是處於結界的保護當中,這個時候也都感受到了陰冷刺骨的感覺。

黑氣鬼物的身形膨脹的越來越大,將他所在的半截公交車的空間全部充斥,甚至有朝著姜妤和肖玉清所在位置延伸的現象。

或許是姜妤的實力征服了肖玉清的恐懼。

此時的肖玉清並沒有表現的太過誇張,在她的心裡,他認為姜妤有著能夠應對眼下狀況的手段。

他對姜妤的自信,現在完全可以用盲目自信來形容。

不管是發生了什麼,肖玉清都認為姜妤肯定有辦法能夠處理。

所以,哪怕黑氣鬼物的身形已經膨脹到一個不像話的程度,肖玉清依舊淡定。

甚至,他還有時間想一些有的沒的的想法。

比如,如果現在他的手上有縫衣針的話,戳一下黑氣鬼物,黑氣鬼物會不會向氣球一樣爆炸。

又比如,黑氣鬼物膨脹的盡頭到底是有多大。

反正就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在肖玉清胡思亂想的時候,黑氣鬼物已經膨脹到了極致。

或許是透支本源太過於嚴重,黑氣鬼物膨脹到極致後,竟然有了縮小的情況,可想而知,他不能夠保持巨大化的狀態太久。

但與之相對的是,公交車裡的陰氣濃郁程度,已經到達了一個匪夷所思的程度。

哪怕是姜妤不斷的加固這結界,結界也開始變得脆弱不堪起來。

結界變得很薄,彷彿一戳就破。

黑氣鬼物越縮越小,很快就縮小到比之前正常狀態下,還要小的程度。

這種縮小的狀態並沒有因此結束,而是不斷的持續著。

一直到,黑氣鬼物縮小到薄如蟬翼的程度,縮小的趨勢才終於停止。

濃郁到令人髮指的陰氣,將姜妤步步逼退。

姜妤很快就被逼到了角落的位置,肖玉清躲在她的身後,竟然被襯托的有了幾分嬌弱的氣質。

姜妤十分艱難的支撐著結界,老實說,她體內一直以來儲存的提純後的靈力也不太多了。

幾乎快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

此時的姜妤已經開始有些後悔以結界防禦的形式來對抗黑氣鬼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