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蘇木這邊,掐著手指頭算自己出去的日子時,老和尚法號,也已經到了黃府所在街道。

他看了一眼前方沒了門臉的宅院,將身上的僧袍抖了抖,閉著眼睛掐起了手指,半晌後,方道:“時機未到。”

黃府。

內院。

黃石看著手中接到的紙條,如同霜打了的茄子,整個人呆住不動,一旁的黃老夫人看了紙條,身體也不自覺地顫抖。

胡來就站在一旁,看二人反常,忙對外喊道:“快,快去請陸郎中。”

黃石聽到胡來的聲音,瞳孔收縮,回過神,吼叫道:“為什麼會這樣?聖上怎能不辨是非?他怎麼可以如此昏……”

啪!

黃老夫人直接跳起來,給了黃石一個耳光,“住口。”

這兩個字,她幾乎是嘶吼出來的。

黃石捱了這一巴掌,整個人‘嘎’一下,抽了,旋即如瞬封的冰砣子似的,轉了半圈,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石兒!”黃老夫人見此情況,嚇傻了。

胡來更是直接跑到門口,大聲叫喊道:“快派人把陸郎中請過來,快去!”

一下人應是後,趕緊去找陸郎中。

不多時,陸郎中又一次被請了過來,他已跑得額頭上全是汗珠,進來之後,看到黃石躺在地上,一邊口吐白沫,一邊登腿抽搐。

陸郎中也有些麻。

這咋了這是?

一次比一次嚴重,媽蛋,怎麼攤上這麼個玩意兒啊?

黃老夫人淌著淚,跪在黃石身邊,看到陸郎中進來,卻不敢靠前,罵道:“混賬東西,還不快過來,你是想看著他死嗎?”

陸郎中硬著頭皮,湊到前邊,看到黃石緊咬牙關,口裡有白沫溢位,忙對胡來說道:“找一根木棍讓他咬著,要是咬著舌頭,可就麻煩了。”

胡來一聽,忙去外面找。

不一會,他就帶著一截拇指粗的樹枝進來了,在陸郎中的幫助下,掰開黃石的嘴,讓他咬住。

陸郎中已累得滿頭大汗,他嚥了口唾沫,連汗都沒敢擦掉,便對黃老夫人說道:“老夫人,此乃急症,我醫術有限,只能阻止他不咬舌頭,還請老夫人,去省城,或京城,找名醫救公子,晚了,怕是要……”

黃老夫人一聽這個,淚如雨下,望著黃石,哭得死去活來。

陸郎中小心地在旁邊陪著,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正在這時。

一下人跑了進來,喘著粗氣對內喊道:“老夫人,外面有一和尚求見,他說府上有不乾淨的東西,願結一段善緣,助我們除邪。”

黃老夫人哭得正痛,根本就沒聽清下人喊的什麼。

陸郎中趕緊上前道:“老夫人,門外那和尚,或許可以救公子性命,我早看出來公子像是有邪物上身。”

黃老夫人半止哭聲,忙對下人道:“快請。”

不一會兒,穿著僧袍的法號,在下人的引領下,來到了內院客廳。

他步入客廳,看了一眼在地上抽搐的黃石,雙手合什,繞著黃石走了一圈。

突然一聲高喝,佛音梵語,“唵、嘛、呢、叭、咪、吽!”

釋家的六字真言祭出。

黃石彷彿身上真有邪物,被驅趕走似的,止了抽搐,也不再口吐白沫,安靜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老和尚嚇了一跳,心道:‘草!勁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