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和光這回也笑了,向小錦解釋道:“他的意思是那捕快‘欺負’母羊了,才會被公羊追著頂。”

小錦表示還是聽不懂。

李和光就不敢再往下解釋了,下面的學問太深了,淹死人都有可能。

此時,鳳陽衛。

薛九野的主帳當中。

蔡祖康被天化一腳踹在案几前跪下,脖子上忽地一沉,多了一柄長劍。

“涼涼涼……”蔡祖康叫了兩聲,又道:“大人,我是黃府大管家蔡祖康啊,我是來幫大人抵抗流匪劫營的啊!”

啪!

天化一巴掌拍了過去,蔡祖康直接原地三百六十度轉了個圈,又跪在案几前,腦袋懵懵的。

薛九野淡淡一笑,“你是說,冤枉你了?”

蔡祖康看向端坐於帳中的老和尚,咬定道:“大人,我跟那些流匪,可不是一夥的,是我帶黃府家丁,來幫你平匪患的。”

薛九野看著蔡祖康,呵道:“若有人指使你這麼做,你便只是從犯,不至於砍頭,但你妄言,神仙也救不了你。”

“我是黃府的人,公子可為我作證。”

蔡祖康知道,既然失敗了,那護身符只能是黃石了,此時若出賣黃石,才真會死得更慘。

薛九野大手一揮,“拉出去砍了。”

天化直接一伸手,將蔡祖康提溜起來,走出了主帳。

“大人,我真是來幫你的!大人!我……”

老和尚唱了一句佛號,看向薛九野,呵道:“虧你還自詡軍神!”

薛九野輕嘆。

宋斯年則不這麼認為,幫言道:“大師,薛大人以八十對五百,能堅持到你來,已是奇蹟,說是軍神亦不為過。”

老和尚搖頭道:“他能讓一股流匪對他動殺心,就已經輸了。”

宋斯年一怔,感覺這兩個人,交情莫逆,否則說不出這樣的話。

老和尚也沒揪著這個話題不放,取出玉佩把玩了一下,問道:“他是誰?”

薛九野淡淡一笑,“我甥外孫!”

老和尚微微一怔,“甥外孫?怎麼從沒聽你提過?”

薛九野看著老和尚手中的玉佩,笑道:“你想見他?”

老和尚直接道:“不想。”

薛九野道:“那就好,否則,你這塊玉佩,又會輸給我那甥外孫。算你這老和尚,有自知之明。”

老和尚不服道:“貧僧吃蔥吃蒜就是不吃薑!你讓他過來,我要打賭再輸,我把雷音寺分寺讓給他當主持。”

“不稀罕!”薛九野才不想要那間破廟。

正在這時。

帳外有人報道:“大人,營外有一頭陀求見,那頭陀背上,還揹著我衛所的傳令馬。”

薛九野一怔。

老和尚道:“啊,是我寺的飯頭僧,苦頭陀,怎麼才到啊,指定路上遇見漂亮的香客了。”

宋斯年聽了一會兒,覺得這老和尚太不靠譜。

聽到薛九野讓苦頭陀進來,他便提出了告辭。

薛九野等宋斯年等人走後,看著老和尚,說道:“我這甥外孫,乃玲瓏之後。”

老和尚身體一僵,瞳孔不自覺地收縮了一下,半晌後問道:“玲瓏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