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話怎麼說來著,你可以享受無數次的百分比收益,但只能承擔一次百分百損失。

現在陳龍的損失不止百分百這麼少,所以羅峰可以瀟灑的轉身離開,陳龍卻邁不動腳步,他就像個木樁子一樣杵在那裡。

趙閱芠突然發現一個讓他猶豫片刻的事情,大鼻子現在這個崩潰狀態,貌似很適合奪舍?

不過仔細一想還是算了,他自覺把這具身體交給自己運營,無論努力還是玩命程度,他都比不上人家原裝,很難達到原來位面的高度,哪好意思取而代之啊!

大佬還多少有那麼一點原則,凡是被他奪舍的人都是快撲街的狀態,這時他把身體留下也沒什麼罪惡感,強行奪舍還是算了吧。

陳龍這個時期還沒紅,積蓄自然沒多少,他現在的半數收入還是靠當武術指導,但平時花錢大手大腳,又沉迷賭博,根本沒什麼積蓄,這麼一會就把大半幅身家輸掉了,不懵逼才怪!

趙閱芠不想再刺激這個註定會成為巨星的傢伙,這個人他還有後續計劃,今天贏了這麼多,可以回去休息了。

“你別走。”

大鼻子恍惚之間看到羅峰想走,有點失了智的感覺,竟然兩步搶到羅峰身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這位顧客,請你冷靜。”

葡萄可不是撒野的地方,大鼻子一衝動,立馬就有保安上前警告。

陳龍馬上想到這裡是什麼地方了,衝昏的頭腦冷靜下來,急忙示意自己沒有惡意。

羅峰饒有興趣地望著他,笑道:“大鼻子,你的性格不適合來這裡。”

陳龍可不覺得這是好意,這混球明擺著在耍他,心中怒氣再次爆發,忍不住把平時街頭打架的套路拿了出來,來了一句:“有本事,你把名字留下!”

葡萄是全世界最正規的酒店之一,這種攔人去路還要問人姓名的事情,當然不被允許,保安馬上警告道:“先生,你已經影響到了我們的客人,請你離開這裡,否則將進入我們的黑名單。”

陳龍沒想到葡萄的安保這麼嚴格,這下不敢再說話了,他知道自己再上前追問,下場肯定是被人丟出去,這裡可不是他放肆的地方。

羅峰不再理會他,滿心歡喜的帶著籌碼離開了。

趙閱芠用靈魂力掃了一圈,除了陳龍剛才有些衝動引來一些注意外,他的宿主並沒有引起任何注意。

這時他才放心下來,原來十幾萬真的誰也驚動不了,他有點小心過頭了。

羅峰在澳門收穫頗豐,蕭炎在香港也開始了行動。

香港賽馬每年9月-下年7月舉行,每週三週日開跑,總共88個比賽日

今天是週三,正好是“跑馬地晚場”,一共有8場比賽。

蕭炎趁著兩兄妹看電視的功夫,一個人偷偷摸摸跑了出來,目的地正是位於灣仔和銅鑼灣之間的“跑馬地賽馬場”。

這會他的金錶已經不見了,羅峰去澳門時帶走了大部分現金,他只有先把金錶和金鍊子押給典當行,才能湊出兩千塊錢。

趙閱芠遊蕩這麼多年,馬場還真沒來過幾次,印象裡只是路過瞅了幾眼。

蕭炎一進入馬場就看到了密密麻麻的人群,還有震耳欲聾的音樂,與其說這裡是馬場,倒不如說這是一個巨大的聚會,一個五六萬人的聚會。

馬場內外從下午開始,便充斥了從香港各區趕來的市民,每人手裡都拿著報紙和馬經低頭研究,佔據一個好視角的位置,認真地計算著每場賽馬的勝率。

蕭炎白天就對賽馬有所瞭解,其中最重要的一個詞是“彩池”,也即是由所有人的投注本金構成的總額,獎金就從彩池中來,兩種玩法各有一個彩池。

香港賭馬的人都知道,投注前要先調查賽馬的狀態,騎師的水準,以及練馬師的名氣,甚至連賽馬的起跑位置也要考慮,因為內跑道轉彎路程短,更有優勢,賽馬也一樣。

那麼問題也就來了,一般人哪裡知道賽馬的狀態如何;騎師收沒收錢也是個問題;練馬師水平再高,只要故意做點手腳,賽馬比賽時的狀態就會受到影響。

所以,普通人賽前的準備工作做得再充分,也不如趙閱芠在現場用靈魂力去逐一檢查,他的勝率甚至比許多幕後操控者還要高。

大佬這麼牛逼,當然不會像普通人一樣站在看臺上賭馬,那多不體面啊!

蕭炎開了一個配有電話,望遠鏡,可以直接下注的豪華包間,順便還要了一瓶紅酒,坐在包廂里美滋滋的等待第一場比賽開跑。

先前說了,賽馬有彩池,而且是普通玩法和特別玩法各有一個獎池。

普通玩法,就是猜獨贏(猜中第一名)、位置(選中前三名的一匹)、連贏(猜中前兩名)、位置q(猜中前三名的兩匹),

特殊玩法就多了,像是電影裡常出現的三重彩(選中前三匹馬)、四重彩(選中前四匹馬)、孖仔(連續兩場選中前三匹馬)、3T(連續三場均選中前三匹馬)。

這裡能看到,特殊玩法比普通玩法難了許多,賠率自然也高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