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0章 第二戰場(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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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那間,軍情九處的“長官”的背後爬上了細密的冷汗。
“不夠?”
三個人都不夠,那還要付出什麼?這個瓶子接下來還會要帶走什麼?他剛一開始往這方向想,就感覺自己的耳邊彷彿有個人在低語:除此之外還有很多可以付出的東西啊,比如你的朋友,你其他的下屬,你的家人。如果你捨不得的話,你可以選擇送走你下屬的家人,反正他們已經死了……如果你不做選擇的話,說不定接下來就會隨機奪走誰的生命,說不定還會優先從跟你親近的人開始。
這簡單的一句話帶來的詭異細節簡直讓他頭皮都差點炸開,在感覺自己即將出現生命危險的瞬間,他選擇了暫時裝傻和逃避問題:“那麼帶我到皇帝的面前。”
說完這句話之後,長官開始等待一個類似“靈界穿梭”的效果,又或者是和剛才一樣突然坍塌出一條密道,一個沒有被水淹沒的水管供他進入陵寢深處。
反正,直接讓這裡的水全部消失是不可能的。
他等了一會兒,突然聽到自己的下屬們所在的方向傳來了兩聲連續的落水聲,他的心中陡然生出一種彷彿石頭落地的感覺。心虛和歉意只在心裡存在了很短的時間,緊接著,他就聽到了自己大概唯一還活著的一個下屬的驚呼聲,穩定的光源開始在遠處移動,伴隨著呼喚自己的聲音。
與此同時,隨著兩個下屬的死,他明顯地感覺到似乎有什麼東西被“打破”了。
似乎是獻祭了什麼並且明顯地換來了什麼,他又能感覺到本途徑至高的那位神靈的存在。
但是除此之外依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了片刻,他看見手中只有手指頭粗細、血跡斑斑的小紙條上,原本的紅色字跡慢慢消失,出現上了一行新的字。
“你已經到祂的面前了。”
“?”
長官疑惑地左看右看,最後難以置信地出聲質問:“你根本什麼都沒做!我還在這裡!”
非凡物品受到了質疑,紅色的字跡頓時變得更深。與此同時,整張紙也變得暗紅溼潤,彷彿輕輕一捏都能擠出血來:
“祂就在這裡,祂就是這個陵寢本身,你們已經被籠罩在祂的律法之內。”
什麼?儘管覺得跟一個封印物爭執非常奇怪,但長官依舊不相信對方的說辭。他剛要開口,忽然發現自己的身體似乎被什麼東西禁錮住了——並且這禁錮的出現還異常奇怪,他的頭還能活動,但是嘴巴無法張開,他的雙臂能夠活動,雙腿一動不動,就連軀幹也受到了一定的約束。
他試著在心中祈禱並且往前邁步,可依舊無法做出任何動作。
遠處的光源也停止了移動,似乎是進入了同樣的困境,這樣一來就無法指望下屬來到這裡提供幫助了。現在能依靠的只有自己,長官見狀便開始觀察自己的上半身和下半身到底有什麼區別。
很快,他注意到自己的左邊袖子有一個巨大的開口,一粒釦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刮掉了,右邊的袖子在上臂的部分出現了撕裂的痕跡。
見自己的兩邊袖口都破破爛爛,長官很快就聯想到了“律師”途徑高序列古怪的祭祀方式:比如在做祈禱儀式的時候,擺放的蠟燭最好總數是單數,並且兩邊不能擺放在同一高度或者水平位置,就連相關的物品也必須擺放得錯落有致。
數量倒是其次,總是,絕對不能和其他的儀式一樣對稱擺放。
不然可能不僅得不到回應,還會讓對方對你不滿意,這對求人辦事的職員來說可是致命的。
想了想,他用自由的兩條胳膊解開自己的衣領,把板正的立領扯歪,再用指甲在自己的一邊唇角掐出一個半月樣的指甲印。
而軍大衣的衣領、徽章和花紋本來就是不對稱的,這麼做完,他立刻感覺到自己的上半身恢復了自由,嘴巴也能重新張開說話了。
確認了自己的猜測之後,他立刻俯身下去,扯開右邊靴子的鞋帶,並且快速地用隨身攜帶的軍刀在褲腿上劃了一個缺口,並且繞著左邊的靴筒上半部分劃了一圈。
刺啦的聲音裡,皮靴飛快短了一截。
這樣的嘗試看起來與超凡沒任何關係,可是,隨著這一系列動作的完成,當他再次謹慎地往前邁步時,他的身體竟然真的可以動彈了,不再有被束縛在原地的感覺。
那無形的壓制一下消失了,“黑皇帝”陵寢似乎接受了這樣的裝束打扮。
誰能想到,處理這種異常的手段是普通人都可以辦到的。
但是,他懷疑,如果這就是“律師”途徑高序列的偏好和要求,那越是用非凡能力對抗,受到的影響越深。
這是因為,他剛才有一種在面對無形的神靈的感覺,只有“取悅”了對方的審美,才可能得到寬恕,否則只能依靠序列0層次的權柄來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