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想著,他又在心裡冷笑了一聲——打了幾個月,阿爾德拉早就沒剩多少人了。

人造死神派那幫蠢貨還在試圖讓那個虛假的神庇護自己,甚至不願意給予一些支援!

阿爾德拉具有重要戰略意義,更是一個象徵,一面旗幟,是真正的復國行動的第一步,從決定進軍的那一刻起就不可能後退。

如果付出了這麼多犧牲和代價,還不能拿下阿爾德拉,那復國會就可以當場解散了。

“可以,我最近也打算鬆鬆筋骨,再去南大陸的其他地方散散心。”

“我們也是老合作物件了,幫個忙,擴大混亂,舉手之勞。”

就在米雷拉陰沉地思考對策的時候,愛德華重新拿起了那份檔案,隨便翻了翻。

這件事情難度倒是不大,讓她這樣立場混亂作風邪惡的人來做最好,如果有其他的高序列惡魔,靈教團肯定也會試著聯絡。可惜目前惡魔途徑斷層得厲害,已經沒有其他的序列二了。

她已經聞到了烤魚的香味,注意到推著餐車的女主人的身影時不時出現在餐廳所在的那條走廊上,便有了趕緊把靈教團的這誰打發走,安心地享用美味的心思。

“靈教團的開價是什麼?”

上一句話還是舉手之勞,下一句話就開始談價格,愛德華先生就是這麼現實。當然,米雷拉也不至於真的相信惡魔的客套話,依然保持著恭敬的態度說道:

“即將到來的大祭祀中,‘神孽’斯厄阿最有可能出現的位置。”

“換您出手一次。”

愛德華眼神一凝。

玫瑰學派的祭祀是聲勢浩大的,伴隨血腥,肢解,恐怖襲擊,放縱慾望,甚至是無差別襲擊,這幫人平時就處於一種精神不正常的狂亂狀態,在大祭祀來臨時只會變本加厲。

當斯厄阿宣佈大祭祀開始,他們就在很多地方自發地聚集,暴露,放縱,不僅獻祭別人的生命,也會把在這段時間死去的成員當做是把自己也獻祭給了斯厄阿和慾望母樹的虔誠信徒。

因此他們更加無拘無束,連死亡都無法約束。

這差不多半個月的時間都是玫瑰學派的狂歡節,也是正神教會精神緊繃的加班時期,恐怖事件會出現在報紙頭條上,死去的人趕得上平常的半年份。

這段時間也會是斯厄阿為數不多出現的時候,平時都是藉助囂張的下屬隱藏自身。她會在自己感興趣的幾個祭祀點遊走,因此祭祀中另一件重要活動就是奉上新奇珍貴的祭品,引來斯厄阿殿下的垂青。

愛德華立刻就說:“玫瑰學派裡有人準備了好東西?”

這帶有競爭性質,肯定都是保密的,看來靈教團得到了一點風聲。

米雷拉停頓一秒:

“很抱歉,具體的事情我並不清楚。”

“據我所知,上一次引來‘神孽’入席的祭品是一位節制派的半神。他們撕碎了他的身體,分食他的肉,沐浴他的血,‘神孽’給予了那裡的領頭人晉升的恩賜。”

“那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近些年管制較嚴,連我的祭禮都湊不齊,‘神孽’往往也只是代替神靈遊走觀望,不再入席了。”

惡魔有些惋惜:“玫瑰學派雖然精神不正常,篩選和逼供倒還是有一套,祭品的獲得過程必須沒有任何疑點,如果只是一個半神祭品就能引來斯厄阿,我早就親自動手送他們一個了。”

“當然了,呵,最大的問題是節制派基本沒有活的半神了,別的途徑不知道斯厄阿收不收。”

之前也不是沒在斯厄阿身上打主意過,但同時擁有一份唯一性和序列一的被縛之神顯然是更好的答桉。

米雷拉不敢接這個話茬,他只是來帶話的,帶到了話準備起身告辭。

突然,他又想到了一件事情:“殿下,女皇陛下還有一句話想要問你。”

“想要獲得情報?”

“想要確認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