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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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主子起身了佩兒立馬迎了上去,清酒也打來了水想要伺候陳阿嬌梳妝。
陳阿嬌接過帶水的帕子,擦臉,然後起身坐在床邊,清酒又跪在地上為其穿鞋。“外面什麼聲音?”
佩兒也不明所以,陳阿嬌的院子,靠近大哥的院子,距離近。“奴婢也不知道,不過好似是從世子院裡傳出來的。”
陳阿嬌穿著鞋,站好了伸直了手,流夏與媛兒立馬拿著衣服,替她穿戴好,陳阿嬌剛坐在梳妝檯下,媛兒替她梳髮。
只聽女人的哭喊聲越發的撕心裂肺,陳阿嬌臉色突變,佩兒立馬跑出去,衝門口的奴婢大聲道“你們都是死的啊,還不去問問。”
門外的奴婢顫顫巍巍的跪著聽著佩兒的訓斥,然後一個奴婢退著衝世子的院去了。
佩兒這才回到屋內,媛兒正梳順頭髮,想著該用什麼配飾,做什麼髮型,只聽那哭泣聲變成了悽慘的咒罵聲。
陳阿嬌立馬放下手中的頭飾,叩在梳妝檯上,她倒要看看是什麼事,說著也顧不上自己拔散的頭髮,起身直往世子院走,媛兒一臉懵逼,但幾人也只能跟在陳阿嬌身後。
陳阿嬌氣勢洶洶的來了,進院,一股血腥味撲面而來,一個女子趴在院中,被用木棍打的血肉模糊,嘴裡還喃喃什麼,打的彷彿只剩一口氣了,而在她不遠處,一個瘦小的小姑娘被家丁們粗魯的按跪在地上,頭髮批散下來,瞧不清整張臉,裙襬上早就血跡斑斑,衣服也被弄壞的破爛不堪,帶血的嘴角一邊咒罵一邊用她那惡狠狠眼睛,盯著在院廊上倚著椅子身後站著一群打手,哈哈哈哈大笑的陳須。
而院裡還跪著一群驚恐萬分的少女們,她們跪在一團,低著頭,身子不停的抖著。
陳須看她們的樣子,更加笑的開心“低什麼頭,都抬起頭來,看好,這便是搞不清自己身份的下場。”說罷,強迫她們一個個抬起了頭來。
看到這一幕的陳阿嬌只覺得萬分噁心,以前聽聞陳須混蛋名聲不好,但也不止於如此殘暴,她倚著院門牆,乾嘔了幾聲。
而跟在她身後的人,也不覺感嘆,這候府世子竟如此兇殘。
她發出的聲響自然吸引了院內人的注意,陳須看見了批著頭髮的陳阿嬌,他眼裡慌亂急了,立馬迎了上去,推搡著陳阿嬌出院,示意後面的人處理掉這些人。
他推著陳阿嬌出了院,找了個亭子他按著陳阿嬌的肩,讓她坐了下來“妹妹,你怎麼來我這了,沒同母親在一塊。”
陳阿嬌讓自己努力回過神鎮定下來,這是她第一次見兄長這個樣子,冷漠的開囗置問他“哥哥,你剛才在幹嘛?”
陳須撓撓頭,“只是下人不聽話,教訓一下。”
陳阿嬌大為震驚,教訓人?那女子要活生生的被亂棍打死呀,平常大戶人家,也不敢輕易打死人,一是對名聲不好,二是一般下人也不會輕易犯大罪,既使有也是偷偷處理掉,不會如此光明正大,用如此殘忍的手法,剛剛那場面簡直慘不忍睹。
“她到底犯了什麼錯?”陳阿嬌大聲的置問。
“哎呀,這事你別管了”他也不跟她講了,說完這句話就走了。
陳阿嬌一人在風中凌亂,一陣風吹起她的髮梢,她坐著不動。
晚膳時,飯坐上坐滿了一家人,劉嫖聽聞了那事,看著陳阿嬌食慾不振,她開口道“我剛剛遣人去了東宮,今日便留下來吧。”
若是之前陳阿嬌定會心喜,但現在,她有些許的低沉,陳午見狀夾起一塊魚放進她碗裡,擔憂的問“怎麼了,午時都還好好的,誰惹你不開心了?”
陳午向來不管後院的事,他自然是明白的,陳阿嬌只好微微搖頭道“午時未休息好,父親不必擔憂。”
飯後,阿嬌回房坐在榻上,只聽門外,傳來一陣陣叫喊“母親,痛痛痛痛痛,你輕點”
當她掀開簾子,劉嫖扯著陳須的耳朵破門而入了,看見陳阿嬌,她便鬆手一把將陳須甩了出去,陳須坐在地上立馬揉了揉泛紅的耳朵。
只聽到劉嫖嚴肅的衝他喊到“向你妹妹認錯。”
陳須只好嘟囔著嘴“妹妹,白日裡是兄長的不是,你別生氣了。”
說著他抬眼看陳阿嬌,陳阿嬌不說話,劉嫖連忙上前打圓場“白日裡那女子手腳不乾淨,偷了上次你送我的那次白玉鐲。”
“只是一隻玉鐲而已,讓她還來,罰點體已錢,或是趕出府去便是,何須如此?”
“是啊,起現你兄長也是這樣想的,怎奈她不僅言語辱罵你母親還將白玉鐲故意打壞,更可惡的是竟有人看到她鬼鬼祟祟和府外人,拉拉扯扯,怕不是吃裡扒外。”劉嫖說的有聲有色。
嘆了口氣又接著說道“我這才讓你兄長處理了她,並吩咐讓府裡的人都瞧瞧,長長記性,不要忘了尊卑”
陳阿嬌被這麼一說有點動搖了,確實外祖母就曾教她,做人做事要取起要害,若真是不利於公主府的奴婢,母親容不下也正常。
“我並未生氣,兄長處理下人罷了,只是有些許覺得血腥。”一個犯了錯無關緊要的下人,何必同兄長質氣
“你能這麼想就好了,嬌兒,你也入了東宮有些治理人的手段也該學學才對。”劉嫖拉著陳阿嬌說體已話,陳須也很識趣的回自己院裡了。
“母親,不必了,不是有你和外祖母在嗎?誰敢欺負我?好了,好了,我困了,你快回去吧”陳阿嬌實在不想聽母親囉嗦了,推搡著她出去,自己便躺上了床,她摸著空蕩蕩的床,心裡有些想劉徹了,她都習慣他抱著自己睡,但最後還是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