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起身,周圍氣息消散,玉綰眼眸中血絲退卻,有幾絲迷茫,片刻間抬頭看著走進的紅髮之人,瞳孔一縮,“你下藥……不要!”

玉綰看著夜行手放在自己頭頂,頓時滿臉驚慌,再也掩飾不住,“不要,饒命!堂主饒命,我錯了……我……”

聲音戛然而止,目光逐漸呆滯。

牢獄外,如清看著走出的夜行,一臉恭敬道:“師伯。”

“沒閉關?師弟說你閉關去了,”夜行臉色凝重,掃過如清,問道。

如清一笑,“還沒閉關,打算閉關之時,師父給我傳音,他要離開宗門,讓我暫代他的職位。”

夜行揮手,“不用,你去閉關吧,這事你幫不上什麼忙,去閉關衝擊元嬰吧,等到了元嬰就來幫我,省的你師父天天闖禍,”揮揮手,飛身離去。

如清回眸看了一眼牢獄,想了想,走了進去,“如清師叔。”

“帶我去玉綰那個牢房,”如清看向守衛的弟子道。

“是,師叔跟我來。”

如清看到刑罰柱旁已經痴傻的玉綰,眼神瞬間劃過一絲嗜血,轉頭看向身後的弟子,“出去吧,不許任何人進來。”

“是,”守衛的弟子退了出去。

牢獄內,如清蹲下身子,以往溫潤的臉色此刻染上一絲狠厲,“玉綰,我們又見面了,可惜沒能親手毀掉你,”抬手一掌排在玉綰頭頂,“魂飛魄散才是你該有的結局,御獸宗萬千弟子的命,你怎麼都還不完!”

玉綰片刻的清醒,來不及說什麼,魂魄消散在空中,如清起身,他走的太上忘情道,天下眾生皆平等,愛情友情親情在他眼中沒什麼不同,他不會有道侶,最開始他想走的是絕情道,只是師父太好,讓他不想步入絕情道後再來個以殺師父來證道。

也因此走了太上忘情,忘情並非無情,不是沒有情,而是有情,忘情而至公,得情忘情,不為情緒所動,不為情感所擾。

天之至私,用之至公。命之制在氣。死者生之根,生者死之根。恩生於害,害生於恩。

愚人以天地文理聖,我以時物文理哲。

親近茯苓只因她有一絲單純,遠離玉綰,是因她外在內心時時刻刻都在算計,算計機緣算計人心,本無可厚非,卻狠厲想要謀害同門性命,此人也斷不可深交。

深淵秘境是他一時不察,導致宗門大禍,也幸好之前機緣巧合得了一片時空碎片,最是無奈之際他重生歸來。

如清將玉綰的屍身扔在一旁,清理了一下刑罰柱,自己捆綁了上去,重生歸來者需要審問,萬千同門葬身因他而起,他歸來就算魂魄消散於天地,只要能救那些弟子,他亦是心甘情願。

等到夜行帶著御獸宗掌門和幾位峰主到來之時,看到的便是如此一幕……

夜色下幾絲波濤在黑夜下掩蓋,如此幾日過去。

紫果院外。

蘇若棠看著韓小胖在院外跳著摘紫果,額頭劃過幾絲黑線,“院子裡有,你摘外面的幹什麼?”跳還跳不起來,減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