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後還是答應下來了,三分是因為他壓根不信這回事,更不怕,三分是因為呂丹雖然長得不是他的菜,但是身材確實傲人。柏蕪槐也是個男人,還是愛幻想的那種。

一分是因為呂丹笑起來的時候有不大不小兩個酒窩,和柏蕪槐的一樣。從親生母親走後,呂丹是他見到的第一個有酒窩的女人。

最後三分,是因為他想用這次事情試試,自己到底有沒有這方面的能耐。

“銅錢劍,桃木劍,佛珠,鹽,硃砂....”

柏蕪槐在包裡翻點自己帶來的東西,只不過除了這把銅錢劍,都是網購來的。

曾經,他的師父想給他培養成和自己一樣的國學大師,教他各方面的知識,可惜他只學會了測算,他的師父並不是道觀下來的,縱然會一些道術,也不會教給一個不成器的徒弟。

柏蕪槐買這些東西,一方面是出於興趣,一方面也是為了營造點人設氛圍,畢竟一個二十歲的毛頭小子,長得再顯老,天天抽菸喝酒罵人,也沒人信他是個預測師。

他倒是有想過偷學,家裡也確實有好幾本教符咒的書,但是他畢竟沒去過道觀,不是正兒八經的道士,沒被授籙,沒有法脈,按道理寫出來不僅沒用,可能還要被反噬。

柏蕪槐一個搞測算的,不信佛不通道,這看著好像有點不太合理,可他確實是這麼想的。“那些算師的非要和宗教扯上點關係,說白了也就是為了方便自己賣點手串賣點道符罷了,預測是預測,是數術,是易學,是流傳下來的智慧,和什麼怪力亂神,就該劃清界限,不該有任何關係。”

柏蕪槐,只信因果。

“符籙....恩?我哪來的符籙?”白蕪槐驚訝了一下,他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買過這個,十幾張符籙下面還藏了一疊沒用過的黃符紙。

“這是我寫的?”符上是用普通的墨水所寫,並非道教常用的硃砂,且字型歪歪扭扭,如果是內行人來看,一眼就知道是個初學書法的人所寫。柏蕪槐當初在師父地方學過一段時間的毛筆字,這字他看著確實像是自己寫的。

“可能是哪天喝多了瞎寫的吧”白蕪湖懶得再想,把除了兩把劍之外的東西塞進包裡,開啟手機看了看自己的銀行卡餘額。他已經幾天沒生意了,今天這單好像還沒什麼賺頭,他不得不有點發愁。

他看著自己收拾出來的這一堆根本派不上用場只能拿來裝樣子的破爛,心裡稍有嘀咕。“要真出點事不知道這些玩意兒能不能派上用場。”

其實他心裡很清楚這種情況該怎麼辦。最好的辦法就是換個房子住,退而求其次的辦法就是重置一下房子的風水,最不討巧的辦法就是去廟裡住一個月。

柏蕪槐不信佛,但是他知道佛門淨地,去裡面住段日子肯定對去除身上的汙穢有幫助。

但是這三種方法都不現實,呂丹也是個打工人,沒錢看什麼風水,也要上班,要領工資,沒法去廟裡住。

呂丹的父母離異,生母是生父的第三任老婆,父親找到了第四個老婆,組成了新的家庭,這套房子等她父親去世了就是呂丹同父異母的哥哥的,只是現在給她住罷了。至於她母親,和別人男人好上了,沒領證,常年在別的城市和自己的小男友住一塊。她連這處住處都是他父親可憐她的,更別說換房子住了。

“啪!”一聲脆響,臥室的燈壞了。

柏蕪槐本來就沒打算住臥室,他都已經在客廳打好底鋪了,但這一聲還是讓他感到不安

“今天還真是諸多不順。”柏蕪槐皺了皺眉,偷看的老人,稀爛的風水,還有突然壞掉的燈,難不成這房子真有點什麼東西?

柏蕪槐覺得自己得做點什麼了,他從包裡翻出了一個小黑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