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彩現在就是在體驗什麼叫做生不如死。他無法用語言描述自己有多麼難受,這麼說吧,假如他知道咬舌不能自盡的話,他現在就咬舌自盡了。

在李光彩快要虛脫的時候,倆人停止了。

門開了,進來一個印*度人,頭上纏著一層又一層的纏頭、露出一個尖角,他吹著豎笛,李光彩就看到一隻蛇爬進來,呈S型向自己扭來。

三角頭,胳膊粗,一米多長。

毒蛇有這麼粗、這麼長嗎?

我最怕蛇啊!

李光彩感覺到冰涼的蛇爬上左腳、鑽進褲腿,纏繞著向上、向上。

極度恐懼已使他喊叫不出來了,在毒蛇纏繞到大腿根的時候,他昏了過去。

再度醒來時,李光彩發現自己躺在聖山的地上,兩個老二怪正笑眯眯地看著他。

他“噌”地坐起來,先看向自己的胸口,衣服是好的、也沒有感覺到疼痛,他不放心解開看了下,完好無損。

“不錯不錯!”拎不清說:“意志力優秀,是個好苗子。”

發神經也點點頭:“他自始至終都沒有在心裡想那個人的名字,很年輕、但很有心機。”

李光彩還沒從驚恐中回過神來,沒在意他們的評價。

“對!是這樣!”拎不清興奮道:“好好好!好好跟我學幻術,將來大有前程。”

李光彩沒心思理他。

發神經突然說:“光彩,我是聖山鎮守。在小胡他們沒有回來之前,你就待在聖山。”

原來他們知道我是誰。李光彩問:“那,兩界山鎮守不是要求所有三品以上的巫師都去前線嗎?你們不用去?”

發神經說:“聖山自成一體,只接受巫師總會管理。”

李光彩看著遠處的聖廟,心想也是這個理。這聖廟太重要了,防禦肯定要強大。

“不過有一點,”發神經說:“拎不清有一點說的對,你現在多多接觸各職業,包括適當的練習,不會影響你開天眼後的選擇。反倒能讓你有預先的瞭解,有益無害。”

“謝謝法大師指教。”李光彩客氣道。

這發神經,挺正常的呀!為啥叫發神經?這拎不清,倒是有點拎不清的感覺。

李光彩回頭看向拎不清,看到他正對著發神經怒目而視:“你憑啥說,我只有一點說的對,我明明有一點二點三點四點五點……”他每說一點,左手就曲起一根手指頭,說到第五點時,來了句:“你等下,”然後低頭看著自己的右手,邊說邊曲手指頭:“六點七點八點九點十點……十……呃十點都說得對!哪是我拎不清,明明是你拎不清。”

發神經老僧入定般坐著,面無表情。

拎不清指頭髮神經,對李光彩說:“這人,拎不清。”

不待李光彩有反應,拎不清立馬變得熱情洋溢起來:“來來來,我現在就開始教你,咱們從最簡單的觀人術開始。比方說,你看那老二怪,”他指著發神經說:“他面對我坐著,可兩隻腳的腳尖都偏向一邊,說明了什麼?說明了什麼?”

“說明他想離開我們。”李光彩搶答。

“對對對!他就是想離開我們。不對不對,”拎不清擺擺手:“他不是想離開我們,他只是想離開我,這一點我拎得清的。他還想教你武術呢,別以為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