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遞上去,盛德帝必然不會無動於衷,可……一旦讓盛德帝知道她和陸錦舟有絲毫的瓜葛,對陸錦舟,有百害而無一利。

楚清芸將袖口裡的摺子塞到緊裡面,撲通一聲跪倒在大殿上。

“陛下,請陛下治臣欺君之罪,臣擊鼓不是為了國事,只是擔心劉盛無法引起陛下重視,所以才擊鼓九盛,臣其實是為了家事。”

“楚清芸,你真是膽大妄為!”盛德帝被人饒了清夢,本來就不開心,一聽楚清芸這話,順手便將將身邊的筆筒扔了下去,正好砸在了楚清芸的額角,頓時猩紅一片。

“陛下,臣是有苦衷的。”楚清芸任由額頭的血順著眼角流下,繼續開口:“臣求您解封臨縣,臣的奶孃在裡面,臣不忍心她死在裡面。”

盛德帝臉色一黑:“什麼封城,朕何時下令封了城?”

“城裡有百姓傳,說太……大皇子派人將臨城一分為二,西城疫症病人多,準備一把火燒掉,臣的奶孃就住西城。”

“你說什麼?”盛德帝手指緊緊的攥著龍椅:“何人下令的?”

“聽聞是大皇子下的令。”楚清芸心裡默默的冷笑,添油加醋道:“陛下,中州現在到處在傳。”

盛德帝臉色難看,封了半個城而已,本不算什麼,可中州百姓若是知道大昭拋棄了得癔症的百姓,必然會引起滿城風雨。

盛德帝臉色鐵青,扶著額頭。

楚清芸不做聲,靜靜的等著盛德帝的決定。

盛德帝突然盯著楚清芸:“依你之見,應該怎麼處理?”

“陛下,當前之際,需要立刻派遣有經驗的太醫前去協助,光靠堵很難堵得住。”

盛德帝:“李公公,傳朕旨意,再派二十名太醫前往。”

“是!”

“還有,立刻貼出告示,招醫術精湛之人,一同前去。”

果然是盛德帝,如此一來,全中州的人都知道,朝廷並非不管臨城,楚清芸突然開口:“清芸願意儘自己的微薄之力,陛下,請讓清芸一共前去。”

盛德帝看看她的滴在地面的血。

蹙了蹙眉:“你可後悔?”

楚清芸毫不在意的將殿上的血滴擦乾淨:“乳母待我如親人,我不後悔,請陛下允我前去。”

“也罷,今日之事,朕不同你計較,可下次再欺瞞朕,朕定然治你一個欺君之罪。”盛德帝揮揮手,不耐煩的離開。

楚清芸去了莊氏醫館,簡單的包紮了傷口後,帶著莊成儒啟程去了臨城。

朝廷帶了不少藥材,馬車走的不算快,走了一天,一行人才到達了臨城。

臨城外面,官兵圍的水洩不通。

在城外支著幾個帳篷,除了一個帳篷為白色點綴金色的大帳外,其他都是普通的行軍帳。

楚清芸既心焦百姓,又擔心陸錦舟。

她環視四周,禁軍還有條不紊的巡邏,那人,大約……應該沒有大礙吧。

楚清芸深呼吸一口氣,定了定神:“各位大人,事不宜遲,我們直接求見大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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