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費力氣了,人都走了。”楚清芸大喇喇的坐在案前,臉上沒有任何慌張,她心頭一動,上揚著嘴角:“子安,身上可有銀飾?”

陸錦舟蹙眉,可還是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只有這個!”

“倒也可以。”楚清芸接過銀錠。往一旁的酒壺裡面一扔。

楚清芸從身上解下一個荷包,那是母親去寺裡求得護身符,她小心的撕扯開,露出裡面的硃砂和開過光的玉佩。

“這是做什麼?”陸錦舟不解。

私拆護身符是大忌,尤其是保平安的護身符,對自身有害無利。

“拆了能活命,不拆,就要被皇后困在這連環套子裡了。”

楚清芸說著,小心翼翼的將裡面不多的硃砂倒進茶杯裡面,往裡面又倒了一點酒。

原本的硃砂粉末,全都融化在了酒裡面,混成了紅色的液體。

“你是要用這個……寫字?”

楚清芸點頭:“這宮裡什麼都沒有,只能有什麼用什麼了,先躲過這一劫再說。”

“可心經篇幅那麼長,這些遠遠不夠吧?”

楚清芸指指陸錦舟手上的劍柄:“給我用一下。”

“你又要做什麼?”

楚清芸知道解釋也沒用,一把握住劍柄,抽出劍。

向著自己的拇指割去。

陸錦舟一個大步向前,死死的扯住劍柄,那刀刃終究沒能割下去。

“你也說了,這些硃砂墨遠遠不夠,我得混上一些血。”她笑道:“放心,硃砂和血混在一起,寫出來的字顏色加深不明顯,他們斷然發現不了。”

陸錦舟臉色慢慢的變成青色:“你是不是蠢貨?這屋子裡,難道只有你一個人?偏生就要放你一個人的血?”

楚清芸不可置信的眨眨眼:“還有——別人?該不會……是你吧?”

陸錦舟的彆扭的轉過頭。

楚清芸卻恢復了冷靜:“今日你就不該來。”

“我知道!”

“更不該和我一起見皇后!”

“我知道!”

“你得遠離我!”

“我知道!”

“所以,你讓開,我自己來!”楚清芸冷漠的從他手裡將劍柄奪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