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錦舟冷眼看著,毫不留情提醒道:“清芸曾查過你的身世,你被撿到時,除了這枚玉佩,身上只有一個南字,全身都是被人虐待的傷痕。”

“你考慮一下,若是有人刻意將你擄走扔掉,又怎麼會放過你身上的玉佩,所以最有可能的是,你被南家拋棄了。”

南正握著拳頭,他是被拋棄的?

他是別人不要的?

陸錦舟對南正可沒有對楚清芸那般的耐心,近似逼迫道:“你可要想好了,這拋棄你的南家和楚清芸,你定要做個抉擇。”

但凡南正要選擇了南家,陸錦舟手上的刀,便無法再留情,南正是楚清芸身邊親近的人,這樣的人,要麼忠誠,要麼死掉。

南正捏著拳頭,終是挪開了腳步。

陸錦舟想到皇后的旨意,想到若是楚清芸不來這麼一趟,這男人就會成為楚清芸的丈夫,說不定還會同葬一穴,心裡的恨意便止不住的冒出來。

陸錦舟捏著南陽壽的嘴,一股腦兒將瓶中毒藥全數灌進了南大公子的嘴裡。

南大公子掙扎著發出嗚嗚的聲音,卻被陸錦舟捂進了被子裡。

不知道過了多久,陸錦舟才掀開被子,床上的人面如死灰。

陸錦舟手一顫,不會把人直接弄死了吧,這下……

床上的人突然輕咳一聲,陸錦舟扯著還在原地發愣的南正飛上房頂。

不到半刻鐘,南大少爺像沒事兒的人似的醒了過來。

南大少爺走出門的時候,外面的小廝瘋狂的從院內跑走:“大少爺醒了,少爺醒了。”

一聲聲的叫喊聲,從後院傳進前院。

正在和南老爺打太極的楚清芸鬆了一口氣,開口道:“既然人醒了,我便不叨擾了,師父還在青雲山等我歸去。”

楚清芸說完,知晴帶了人,將祭壇搬出南府,楚清芸裝作仙風道骨似的,不緊不慢的向門口走去。

一出了府,楚清芸突然加快速度:“快,備馬,南正在後院牆那裡等我們,我們馬上出城,那毒藥堅持不了多久,我們很快就會露餡。”

楚清芸話還沒說完,只見有兩人從轉角處走出:“不能走西門,走東門,去我那兒。”

陸錦舟?

他怎麼來了?

“為什麼不能回中州?”

“我……我剛剛沒控制住,把昏迷的南陽壽弄醒了,現在他們很有可能發現了不對勁。。”

“你……”楚清芸知道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立刻躍上馬,兩人一前一後離開了西澗城。

果然,他們剛出城門,就聽到城內人仰馬翻的聲音。

楚清芸加快腳步,一行人到達子安居,才算真正的鬆了一口氣。

這裡是西幕王的地盤,還沒人敢到這裡隨便撒野。

知晴收拾荒廢了很久的院子,楚清芸一直觀察著南正,剛剛在馬上,她便看出南正情緒不對。

“可是遇到什麼事情了?”

南正嘴一張,又閉上,不知道從何說起。

陸錦舟卻不客氣,一把扯下來他身上的玉佩,遞給楚清芸:“南陽壽身上也有一塊,我看過了,是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