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裡是什麼幽靜書。”

“分明是先皇擔心皇城有變,要賢王坐鎮宮中。”

……

楚清芸餘光看著聖旨,果然,上面隻字不提幽靜,直說要賢王在宮中小住,鎮守皇城,待有朝一日,皇城穩定,隨時可自行離去。

並因為其功勳卓著,王位世襲,且不可剝奪。

楚清芸心頭一陣詫異,都說皇城中無情誼,可先皇顯然對賢王愛的深。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

誰能想到,先皇會預感到十幾年後的事情,早早的備下了解決之法。

想到這裡,楚清芸看向皇城,也少了幾分冰涼。

“賢侄,可看清了?”賢王將聖旨遞給太子。“本王可以走了嗎?”

太子看著聖旨,捏著拳頭。

同樣是為人子,賢王被如此對待,可自己要的一切,卻需要屢屢算計才能獲得。

嫉妒讓人面目全非,太子心裡更加擔心賢王。

賢王當年深受百姓愛戴,看如今的情況,也並不差於當年。

他沉吟半分,突然仰起頭:“是侄兒魯莽了,只是賢王府多年荒廢,無法居住,侄兒先派人修葺一翻。”

“主子奴僕的也沒有幾個,便從宮裡挑幾個老人兒給皇叔送過去,也算侄兒盡孝了。”

楚清芸蹙眉,太子明目張膽的試探賢王。

若是賢王拒絕了他往賢王府塞人,便有異心,若是不拒絕,以後賢王的一舉一動便都在他的監視之下。

賢王笑了起來:“太子殿下的好意心領了,不過我住不習慣華麗的宅院,西城門外我愛妻的衣冠冢在那裡,我就住西城口的破廟。”

“這……皇叔,使不得。”

“就這麼定了。”賢王說完,揮揮手,隻身飛走。

楚清芸腳步未動,她知道,太子此刻有話問她。

果然,賢王走後,太子的表情再也掛不住,黑著臉走到她身邊:“清芸,你為何和皇叔在一起。”

楚清芸怎麼可能告訴他自己是故意過來整人的,淡定道:“我在城門外給父親上香,遇上遇到韋公子,言語冒犯與我,甚至想……楚清芸眼中蒙了一層霧,剛剛若不是賢王前輩救了我,後果不知道如何。”

“後來,前輩擔心路上有歹人,護送我回府,可韋公子還是窮追不捨,逼我二人進了定國公府,還說今天走不出定國公府的門。”

“我身上有傷,反抗不對,是賢王前輩,搭救了我。”

楚清芸越說越委屈,眼淚看著要倒下來,太子蹙著眉,終於沒有說什麼。

突然一個尖銳的聲音叫了起來:“你放屁,賤蹄子,老子今天就讓人強了你。”

只見太子臉色一變,手中的劍出竅:“你說什麼?”

“太子殿下,小的,小的是想給父親報仇,才……”

楚清芸躲在太子身後:“就是他,太子殿下,門口的守衛都是證人。”

太子手腕一轉,韋公子同定國公一樣,沒了聲息。

一夜之間,定國公府,消失在了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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