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國公興奮起來,周圍聚集了很多百姓,若是他們看到楚清芸給自己磕頭,那楚家的風骨就全完蛋了,這麼一想,定國公不由自由的露出猥瑣的笑。

他的笑容還未收回去,突然,他的頭被人按住。

“第一個”

定國公的額頭一痛,已經朝著衣衫襤褸的男人磕了頭。

“第二個。”

楚清芸話音剛落,呂行之拔出長槍,上前阻止,還未及長槍到楚清芸身側,長槍突然折斷,反而鋒利的槍頭直接插入了他的身體。

呂行之按著傷口,四處張望:“誰?誰躲在背後?”

“有本事出來當面打一架,躲在背後算什麼英雄。”

楚清芸嘴角一挑:“呂大人,我看你還是先包紮傷口吧,等下定國公要埋怨你髒了他家的地了。”

說著,她手一使勁。

彭的一聲響起,定國公的頭狠狠的撞擊在地上,血液從他的額頭沁出。

“第三個。”

楚清芸話音剛落,定國公叫喊起來,咒罵著楚清芸是畜生,可楚清芸的手絲毫沒有留情,狠狠的按著下去。

一旁的正在包紮上樓的呂行之吃驚的看著楚清芸:“楚清芸,這可是定國公,你當真不想要頭上的腦袋了?”

“謝謝呂大人提醒,我只是做我該做的事情。”

說著,定國公又被迫磕了一頭。

“楚家丫頭,今天你只要你沒弄死老夫,我定國公府絕對饒不了你。”

“我要讓人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賣進花樓。”

定國公的話突然停住,他的嘴被狠狠的用刀訂在一起,上下嘴唇無法分開。

“王爺。”楚清芸抬起下巴:“清芸忍不住了,手重了一些,您別見怪。”

賢王微微點頭,他將面前的頭髮簾掀開,露出面容。

楚清芸叫剛剛從侍女那裡拿來的帕子遞給賢王,賢王嫌棄了看了一眼:“我看定國公頭上的這枚簪子,就甚好。”

說著,他手指一動,烏金簪子已經到了他的手裡。

賢王見髮髻一挽,露出白皙的面板,常年不見天日的臉慘敗一片,可弓起的眉骨和高聳的鼻樑,仍能看出他的英氣。

“定國公,你給本王磕頭,還有怨言?”

“你算什麼王,我要去太子……”定國公眼珠子瞪大,突然全身癱軟:“賢……賢王?”

“下……下官不敢,下官甘願磕頭。”

說著,只見定國公砰砰砰的低頭磕著,一聲聲的響聲迎來了更多人的圍觀,原本就流血的額頭更加鮮血凌厲。

楚清芸捂嘴偷笑:“定國公,剛剛是讓我磕多少個來著?”

“一百個?”

定國公嚇得全身顫抖,磕頭的速度加快:“是老臣錯了,老臣有眼無珠,老臣不知賢王駕到,驚擾了賢王。”

楚清芸看看他懼怕的表情,賢王如此厲害嗎?就算真是陛下或者太子來了,定國公也不會這麼害怕吧。

賢王是做過什麼驚天駭地的事情?

這個問題還快就得到了答案,因為一旁的百姓看到賢王突然變得沸騰起來:“這居然是賢王,天啊。”

“是哪個一夜之間,殺光中州所有在冊貪官的賢王嗎?”

“廢話,還能是哪個賢王。”

“沒想到,二十多年了,還能看到賢王的真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