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進前廳正中央,所有人都退避三舍,唯有她敢站在西幕王的三尺處,直視西幕王的雙眼。

在場的老管家瞪大的雙眼,挪到陸錦舟身邊:“公子,這是誰啊,膽子可真不小。”

“王叔,她膽子可不止你看到的這麼大。”陸錦舟神秘的抿嘴。

楚清芸耳朵一動,暗暗斂下眼神:“王爺,下臣楚清芸,拜見王爺。”

西幕王揮揮手:“我還是喜歡別人叫我將軍。”

楚清芸微笑:“是,將軍。”

西幕王笑起來:“我聽錦舟說,你一個小女娃娃,帶著不足一萬人,竟然抗住了東郡國叄萬大軍,絲毫不退。”

“陸小將軍謬讚了,清芸不過是耍了些不入流的小計謀,才僥倖挺到小將軍的援軍而已。”

“你這小娃,說的可不對。”西幕王拿起兵書:“看看,這上面第一條,兵不厭詐。”

楚清芸接過兵書,她單開兵書,看到字跡時,卻愣住。

這是?父親的筆跡。

“將軍,這……”

西幕王笑道:“物歸原主罷了,這本書是你父親親筆寫的。拿回去看看吧。”

楚清芸不解,即便是西幕王真的欣賞他,可如今太子全是當道,西幕王多年隱忍,更應該遠離自己,抱拳西澗的兵力。

可她看著父親親手寫的兵書,沒有追問下去:“謝將軍。”

“舉手之勞而已,先說說看,這次的排兵佈陣吧。”

楚清芸前前後後說了整整一個時辰。

無論是火燒計,還是夜裡偷襲,甚至送還屍體,一環接一環,雖然都是常用的計謀,可打仗不難,難得是攻心,楚清芸,善攻心。

西幕王一邊聽一邊點頭,讓旁邊的副將,記錄內容。

楚清芸說完,看了一眼陸錦舟,眼含深意:“要是沒有陸小將軍,我恐怕已經死在東澗了。”

陸錦舟響起戰場上,楚清芸滿是鮮血的身軀,蹙起眉頭,顯然對那樣的場景抗擊萬分,不願提起分毫。

西幕王頻頻點頭:“的確是驚險萬分,我命人推演了幾次,勝率都不足百分之一。你年級輕輕,又是女將,實屬不易。”

“楚清芸,聽令。”

楚清芸點頭:“屬下在。”

西幕王伸開左手,楚清芸一愣:“這是?”

“東虎符?”

虎符意味著什麼,全大昭的人都知道,三軍並立的大昭,除了中州的兵力,只有東澗和西澗的兩軍最為強大。

西幕王將這一半的虎符分給楚清芸,就相當於把一半的武器交給了楚清芸。

所有人都竊竊私語,不理解。

但陸錦舟和楚清芸卻只有一剎那的詫異,便全想通了。

西幕王難以駕馭東興軍,還不如送了楚清芸人情,這樣,只要搞定了楚清芸,便等於搞定了東興軍。

西幕王存了和太子一樣的念頭,可他並非為了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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