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鳴蒙修的手下將楚清芸和陸錦舟團團圍住:“你到底是誰?這女的和西幕王什麼關係?”

“鶴鳴殿下,這就是您的待客之道?”楚清芸搖著頭指指周圍的人。

陸錦舟眼神一凌:“鶴鳴殿下,我西幕王府還不屑於做什麼小動作害人,鶴鳴殿下,難不成是慫了?”

鶴鳴蒙修沉吟半分,冷冷道:“二位,請吧。”

三人行至院內,大門猛地從外面緊鎖。

楚清芸不擔心對方耍什麼花樣,她早讓小石子跟著了,一旦發生什麼問題,立刻讓人圍了這裡。

三人坐在院中,偌大的院子堆滿了糧食,其中最多的便是較為便宜的陳糧,楚清芸直勾勾的盯著周圍,心裡已經有了解決之法。

鶴鳴蒙修原本就黑紅的臉現在像個碳塊似的:“我不管你是誰,先說好了,你們敢動老子的糧,老子砍了你們。”

楚清芸拿起茶杯,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鶴鳴殿下,我和錦舟不是來找你麻煩的,我是來做筆生意的。”

“你們大昭巴不得我們西域的百姓都餓死,好佔領土地,滿肚子壞水,能有什麼生意?”

楚清芸搖頭,在她看來,天下人人平等,大昭的子民是子民,西域的子民也當是,國界有別,百姓無差。

“非也,我反而非常佩服鶴鳴殿下,能為了自己的子民親赴異國奔波,這樣的仁義,定然也是鶴鳴族在西域八部始終不敗的原因。”

這倒不是楚清芸吹捧,鶴鳴族的族長的確治族有方,經年不衰。

草原人大多豪爽直接,鶴鳴蒙修被這麼一頓誇,反倒不好意思起來:“我鶴鳴一族受子民朝奉,不盡力不就成了白眼狼了。”

是啊,這麼淺顯的道理,我們的大皇子高建文怎麼就永遠都不明白呢?

楚清芸收回眼神,言歸正傳道:“我也不賣關子了,鶴鳴部落地處荒漠,常年顆粒無收,百姓多有餓死現象,我說的可對?”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楚清芸敲著桌子,一下一下,節奏明顯。

等待鶴鳴蒙修終於繃不住了,才開口:“我和鶴鳴殿下做筆買賣。”

楚清芸突然開口:“從今往後,每林氏供給你鶴鳴蒙羞的糧食,每擔價格少四成,鶴鳴殿下可還滿意?”

鶴鳴蒙修拿著茶杯的手頓住,原本就不小的眼睛睜的更大,加上黝黑的臉頰,看起來頓時多了幾分憨氣。

他知道楚清芸目的不簡單,可他還是被每擔少四成的巨大誘惑吸引了。

鶴鳴部每年售賣的駱駝得來的銀子,已經快滿足不了百姓的口糧需求了。

若是真能少四成,那鶴鳴部不僅能養的起子民,還能省下大筆銀子用作他用。

“你想要什麼?”鶴鳴的話中的敵意少了幾分。

楚清芸手指沾了茶水,在桌上畫出一個十字:“我要鶴鳴部荒漠裡炙麻黃,十年的採摘權。”

“炙麻黃?是什麼?”

鶴鳴蒙修一臉蒙,他為何從未聽過這東西?

楚清芸嘆了一口氣,真是暴殄天物。

“就是你們用來喂駱駝的龍沙。”

鶴鳴蒙修張大嘴,那玩意兒荒漠裡多得很,難吃到駱駝都不願意吃,要這個做什麼?

楚清芸看到顧慮重重,立刻開口:“鶴鳴殿下,莫要擔憂,這東西對於你們來說一文不值,可在我手裡,自有妙用。”

鶴鳴蒙修:“十年採摘,那你可能保證這十年中你給我的糧食價格都能減少四成?”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