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萬多人患病,僅僅靠著兩千禁軍和幾十個太醫遠遠不夠,我希望有能力的,身體強壯的同胞能主動站出來,到西城分擔太醫的熬藥工作。”

“太危險了吧,我們不去西城。”

“對啊,我們就在這裡。”

“朝廷無能,還得我們老百姓上?”

剛剛同楚清芸說話的男子突然站出來:“我妹妹在西城,你們不去我去。”

……

“你算老幾?”一個身穿絳色富貴竹紋路的男子,手持摺扇推開人群:“我可不去,放我回中州,我不要在這破地方呆了。”

楚清芸忍著怒氣:“這位是?”

“我?”下面的男子收起摺扇:“我是藍昌良,臨縣的縣令。”

高建文如今這麼窩囊廢了嗎?連個縣令都處理不了?還讓出來蹦躂?

要不是這傢伙企圖隱瞞,這一城的百姓也不至於死傷過萬。

楚清芸嘴角揚起,她正愁沒有殺雞儆猴沒材料,就有人送上門來。

她拔出劍,架在藍昌良脖子上。

“藍大人,去不去,由不得你。”

“我告訴你,我可是藍家的侄子,你要是敢動我,吃不了兜著走。”

楚清芸表情一黑,手上的劍順著藍昌良的肩膀劃過。

“你敢傷我?”藍昌良捂著肩膀,憤恨的看著楚清芸:“我們藍家背靠宣王,你小心你的項上人頭。”

“啊——”一聲慘叫在城中響起,藍昌良的背部鮮血四濺,弄髒了楚清芸的臉頰。

“陸統領,救我,救我。”男人嚇得趴在地上,叫喊著。

陸錦舟本在一側熱鬧,被他這麼一喊,不做點什麼是不行了。

也好!

他冷漠的踢開男人的胳膊,拿出帕子遞給楚清芸。

楚清芸沒有動,看著那帕子上的竹子。

這不是她貼身用的帕子嗎?

楚清芸眼尾挑起,低聲道:“你怎地還有偷東西的習慣。”

“冤枉啊!”

陸錦舟笑著將帕子遞給知晴:“血髒,替你主子擦擦。”

藍昌良見狀徹底傻了眼,大皇子和宣王敵對,沒有殺他不過是留著他想當面借他羞辱宣王,斷然不會救他。

現在連陸錦舟向著楚清芸?

陸錦舟拿著摺扇挑起藍昌良的下巴:“藍大人,大皇子讓你禁足在縣令府中,你擅自出來,該當何罪?”

藍昌良全身顫抖:“我……我沒有,我只是想出來幫忙而已。”

楚清芸被氣笑,這藍家還是第一世家,怎麼出了這麼一個滿口謊話的貨:“藍大人早有這等心思怎麼不早說,這西城病人太多,禁軍的衣服好久都沒有清洗過了,不如,便給大家洗衣服吧。”

“我……我堂堂……”

陸錦舟臉色一黑:“怎麼,不願意?”

“願意,願意。”藍昌良慫人一個,不敢吭氣。

楚清芸冷冷開口:“陸統領,這人就交給你了,定要物盡其用才是。”

“自然。”陸錦舟大手一揮,禁軍已經將他連踹帶踢的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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