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小小知道楚清芸是女子後,便徹底原形畢露,原本就不多的大家閨秀的風範完全消失的無影無蹤,上躥下跳的像個猴子。

根本不用楚清芸套話,一邊對著小二剛送上來的醬鴨醬肘子大快朵頤,一邊滔滔不絕。

“我和你說,那姓南的小兔崽子根本不算人,我和李家王家姑娘在馬場裡騎馬,這貨突然冒出來,叫人把我們綁了,李家和王家姑娘暖若,當即被他給糟蹋了。”

楚清芸心頭一跳,可看蕭小小的樣子,該是沒有被欺負。

果然,蕭小小揮揮手:“虧得我平時愛玩刀,袖口裡藏著一柄,給了他一刀,才逃出一劫的。”

知晴給她添著甜湯:“蕭小姐,也就是說,王家和李家小姐,還在南家?”

蕭小小突然低下頭,放下了醬肘子,半天不在說話。

楚清芸給知晴使了個顏色:“知晴,去取一點從中州帶的點心來。”知晴立刻會意,退到一邊去拿點心。

楚清芸這才拍了拍蕭小小的肩膀:“別自責了,你能保全了你自己,已經很厲害了。”

蕭小小紅著眼睛:“南陽壽把人弄殘了,南家怕事情敗露,殺了他們滅口,我……我騙他們刀傷有毒,才活下來。”

蕭小小胸口起伏,聲音哽咽著。

楚清芸不想逼她回想不好的經理,接過知晴遞過來的點心:“嚐嚐,這可是中州最出名的賢合莊的手藝。”

“真的嗎?”蕭小小半帶哭腔,眼巴巴的看著她的手上的點心。

楚清芸捏了捏額頭,合著,原先在南家那一副拿捏了的狀態,都是裝的?

楚清芸趕緊點點頭:“騙你做什麼,吃吧。順便說說那個南陽壽。”

提到這個,蕭小小立刻站到凳子上,朝著對面南家卒了一口:“那貨又醜又矮,這南家祖上也算體面人,不知怎麼的生出來這麼個貨色。”

“那黑豆眼,酒糟鼻,還有一張比青蛙還大的嘴。長得醜也就罷了,關鍵,人品還差,從小時候就不是個好東西。”

知晴氣憤不已:“就沒人管的了他?”

蕭小小搖頭:“他家背靠著皇后娘娘,誰敢招惹?”

楚清芸已經大概摸清了來龍去脈,剛準備開口讓知晴收拾桌面。

卻聽知晴憤憤不平:“這樣的人,怎麼配的上我家小姐,皇后娘娘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蕭小小耳朵尖,把糕點一扔,拍拍手,圍著楚清芸左三圈又三圈的看:“什麼什麼,你該不會是要嫁給她當寡婦的那個怨種吧?”

楚清芸尷尬的輕輕嗓子,白了一眼知晴,趕緊移開話題:“你刺到了他哪兒了?為何怎麼嚴重。”

蕭小小撓撓腦袋:“我一頓亂捅,也沒看清。”

這孩子,腦子靈光,可惜一點兒也沒像了魏老,太鬧騰了些,吵得她頭痛,趕緊送回去好了。

“知晴,給蕭姑娘重新訂一間客房,明天一早讓南正送回去,莫讓蕭府記掛。”

第二日,辰時,叩門聲響起,腳步聲跳躍,不是知晴和南正,楚清芸謹慎的開門。

蕭小小站在門口,手裡拿著一塊玉佩。

“睡好了?我讓南正送你。”楚清芸想到這傢伙的性子,不由自由的揚起眉。

蕭小小將玉佩遞給她:“趕快走吧,千萬別嫁給那個短命鬼,若是以後有緣,我去中州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