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澗中,響起一聲淒厲的哀嚎。

一枚銀針插入了男人的左眼。

男人的眼珠子瞬間變暗,眼眶裡面一片灰敗,他捂著眼睛瘋狂的尖叫,手中的兵器掉落。

“給我抓住那個女人,我要把她碎屍萬段。”

“副堂主受傷了,都給我上。”

南正手持劍柄,左右手同時開工。

楚清芸在馬上突襲,但同時還得護著不會功夫的知晴,很快落入下風,這夥人有組織,有想法,見楚清芸那邊有負累,力不容新,順價將火力對準南正,不到一刻鐘,南正就被那群人包圍起來。

剛剛傷了眼睛的男子虎視眈眈的盯著楚清芸,隨時準備報仇。

楚清芸若是這個時候帶著知晴逃了,以烏雲散的腳力,這些人斷然是追不上她們的,她表情沉下來,低聲道:“知晴,那邊躲起來。”

說著,楚清芸摸摸烏雲散:“今天可別淘氣,帶著知晴避開這裡。”

烏雲散搖著頭,楚清芸拍拍馬背:“今日可輪不到你講條件了。”

馬兒似聽懂了似的,沒有拒絕知晴的再次上馬,馬蹄子飛快,瞬間便躲過了對方的暗箭,鑽入了一側密密的叢林。

楚清芸一個箭步衝上去,可拼殺之中,丹田中升出無力的感覺。

她不過一瞬間的不查,一柄大刀已經砍向了南正。

楚清芸眼神一暗,要沒有南正,這麼多山匪,她根本無法脫身,她一定不會讓南正出事。

楚清芸咬著下唇,疼痛讓她清醒了幾分,她粗略的算了算人數,周圍的人倒下一多半,剩下不足二十人,自己手裡的藥粉,剛剛夠。

她腳下速度加快,手中的藥粉灑向周圍:“南正,捂鼻,和我走。”

周圍的人問道一股一樣的花香,再去捂嘴也來不及了,楚清芸一把拉住南正的劍柄,將他拉出了包那藥粉的覆蓋範圍:“解藥,快吃。”

南正含著解藥,片刻後甦醒,剛剛那些山匪,都已經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大人,這是……”

楚清芸:“這是魂斷香,沒有解藥,兩分鐘內必死無疑。”

說著,她從山裡中走出去,走到那些屍體旁邊。

山匪一般都有自己的匪旗,或者自己的記號,楚清芸剛準備扒開男人的衣服,南正輕咳著下來:“大人,還是我來吧。”

楚清芸點頭。

南正扒開那個獨眼首領的衣服:“大人,有一個奇怪的刺青。”

楚清芸探過頭去,眼神中變幻莫測,這刺青,居然和父親死後闖入府內的那個黑衣人一模一樣,這是那黑衣人的刺青更為精緻,且功夫比這群山匪高出不少。

這群人,到底是什麼人,楚清芸心底緊張起來,這在暗的人一天不找出來,她一天不安心。

“大人,怎麼了?”

楚清芸搖了搖頭:“趕路。”

山間一聲口哨聲響起,烏雲散從遠處奔來。

後來還有一些山匪,都不太成氣候,楚清芸過的倒也輕鬆。

出了山谷,遠遠的便看到西澗氣派的門樓,這裡屬於西幕王的地界,可西幕王的王府在西澗的邊上,同西澗城隔著一條大何。

這繁華景象,西幕王倒也很難欣賞的上。

這是西幕王有意為之,這西澗城裡,南家屬皇后的勢力,沈家屬於宣王勢力,西幕王不願意摻和這皇家爭鬥,不如當個戍守邊境的純粹王爺。

城門口。

“站住,站住,你們哪兒來的?”守衛囂張的很。

南正正想自報家門,被楚清芸的一個眼神給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