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現在暗衛損失殆盡,暗九盡心的培養那幾個小孩子,可也不是一年半載能成的事,府兵能力又不夠,她實在不放心大哥獨自前往。

陸錦舟收起摺扇,認真道:“好。”

“多謝了。”

楚清芸揮揮手準備離開,突然被陸錦舟叫住。

“陸統領,還有事?”

陸錦舟摸索著懷裡,掏出一支白色暖玉簪子:“金銀鋒利且性涼,不適合你,這是暖玉做的簪子,安神活血的效果很好。”

楚清芸有些遲疑,暖玉難得,她如今有求於人,還無端收別人這麼貴重的東西,聽著著實不妥。

“算是謝禮,上次那次搜查,父王掌握了很多了不得的資訊,掃清了很多障礙。”

楚清芸嫣然一笑:“陸統領終於肯承認了?”

在她心裡,無利不早起,陸錦舟當初那樣幫她,一定有理由,只是陸錦舟一直不承認而已。

她鬆了一口氣,為了利益,他們可以繼續合作。

若是為了什麼虛無縹緲的東西,大可不必,陸錦舟能選擇的路太多,她是最差的一個。

“還要不要,我手痠了。”陸錦舟作勢要收回。

楚清芸伸出芊芊細指,勾著簪子,簪子溫暖了她的指尖。

溫潤的觸感讓她不自覺心裡有了一分暖意。

“的確是好東西,破費了。”

陸錦舟嗖的一下跳上房簷,嘴角噙著不羈的笑意,這簪子可是他被窩裡那塊暖玉切出來的。

……

二月末,楚清芸及笄不過十天,便發生了一件傳遍街頭巷尾的趣事。

楚府前廳,幾個紅色的酸枝箱子擺在地上。

一個穿著大紅色衣服的,長著一顆滲人黑痣的嬤嬤扭著腰,不滿的大喝:“怎麼還不來啊。”

“您再等等,夫人已經在路上了。”劉管家奉上茶,小心翼翼對待著,聽說是東澗南家,這可是未來大姑娘的夫家,怎麼也不能得罪了。

楚清芸扶著白氏急急走出來。

她本讓大哥前去打探訊息,可大哥還沒送回信兒,這南家便自己上了門。

楚清芸以為至少會看到南家的叔伯長輩,走進前庭,才看到前庭裡只有一個嬤嬤和幾個抬箱子的人,楚清芸不解道:“劉叔,這位嬤嬤是?”

“姑娘,這位是南家的管家嬤嬤,春嬤嬤。”

母親白氏的臉立刻垮了下來,按理說至少得派一個兄弟或者長輩過來說親,迎進門的是正牌夫人,又不是小妾。

白氏心疼自己姑娘,言語間更冷了幾分:“這位嬤嬤,南家可是有什麼急事,怎的只有你一人?”

春嬤嬤眼珠子一轉:“我家夫人和老爺近幾日正忙著,可又不好耽誤皇后老人家的吩咐,只好派老奴來跑這一趟。”

白氏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