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芸看著眼前挺直的壯碩脊背,完全遮住了她的視線。

不等楚清芸說話,陸錦舟開啟摺扇,開口:“我要是沒記錯,這是你帶過來丫頭,你就這麼看著,楚大人,果然是鐵石心腸。”

昨夜這人才救了自己,今日便又成了這副吊兒郎當模樣。

不過她向來有仇必報,有恩也必還,不與他計較,客氣的說道:“陸統領說的哪裡話,我自己的丫頭,當然不能不管。”

“不過,我這丫頭心氣高,說不定正樂哉其中呢,我且再看看,不急在一時。”

說著,倒像是看戲一般,側過身子,靠著柱子欣賞著活春宮。

不過一口水的功夫,這韋文已經將知秋的脖頸咬破,一陣慘叫聲響起,知秋掙扎著,卻被韋文捂住嘴巴,發不出任何聲音。

陸錦舟不知是不是故意,又往右了一些,擋住了她的視線。

楚清芸眉頭一皺,剛想說話,看到自家母親白氏臉色衝了出來,臉色難看像豬肝、

楚清芸偷偷吐吐舌頭,母親辦的宴席,被弄成這樣,這叫中州人聽了,定會當成笑話傳。

她此時的表情,剛好被轉頭的陸錦舟看到,陸錦舟一怔,半天才反應過來。

“韋公子……”眼看著母親已經離韋文一步之遙,楚清芸一個箭步,趕緊走了過去,將一母親白氏拉了回來。

“母親,你過去別傷了自己,我看這韋公子今日像是瘋了。我有功夫,還是我來吧。”

說著,看時機也差不多成熟了,她過去一腳將韋文踹開:“韋公子,你當我將軍府是什麼地方?”

韋文目光呆滯的看著楚清芸,臉上的潮紅還未散去。

他看到楚清芸後,彷彿更加受刺激,立刻便要向她衝過去。

“清芸……”大哥楚秋意慌張的大吼。

楚清芸不知什麼時候手裡多了一根樹枝,她用樹枝釘在韋文的豬一樣的大肚子上。

“韋公子,我敬你是定國公府的人,你毀了我父親的宴席也就罷了,如今你把我的貼身丫頭欺負成這樣,讓她以後怎麼嫁人?”

楚清芸冷笑著,這知秋敢背叛她,那便送個良人給她。

知秋一手拉著破損的衣衫,一遍混亂的搖頭,全中州的人都知道,這韋文可是會玩兒的很。

“姑娘,我不要,姑娘,救我。”

楚清芸眼中沒有意思憐憫,所有背叛將軍府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姑娘,求求你,求求你,知秋哪裡都不去,知秋只想跟著你。”

楚清芸嫌惡的看了一眼知秋,低下頭用只有她能聽見的聲音說:“知秋,今日你落到如此境地,你可知道為什麼?”

知秋臉色一變:“姑娘,姑娘,我沒有,我只是為了錢,我以後不敢了……”

楚清芸一甩袖子:“你今天乖乖的進了國公府,我饒你一命,否則,我們楚府可不留沒有了清白的人,要不你選個死法兒?”

知秋搖著頭,眼淚將精心打扮過的粉都衝了下來,臉上兩道斑駁。

一旁定國公府的婆子顫顫巍巍不敢說話,韋文在地上翻滾著,已經快暈過去了。

楚清芸一把將知秋推給定國公府的婆子:“韋嬤嬤,既然韋公子喜歡,我將軍府也只能成全。”

“知晴,找劉管家要知秋的賣身契來,送到定國公府。”

韋嬤嬤臉上一紅,慌慌張張的找了人拖著哭哭啼啼和已經渾身卸了力的韋文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