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口的守門將領一驚,拔刀戒備:“什麼人?”

楚清芸站定,頭微微揚起卻不做聲,一旁的南正掏出腰牌:“不良人府辦案。”

守門的將領恭敬地看向楚清芸,只見她腰間的玉佩是價值不菲的漢白玉,再加上不良人深受陛下信任,他立刻收起刀,笑臉相迎。

“原來是不良人府的大人們,請問,是有人犯什麼事了嗎?”

南正:“這輛車,我們要……”

楚清芸看了一眼南正。

南正腦子靈光,立刻領會:“我們不良府的一份要案公文被偷了,所有進城車輛都需盤查。”

“這……”守門將領左右為難,一邊是不良府,一邊是左府的車。

楚清芸冷冷的瞟了一眼將領:“怎麼,莫不是您同這賊人有什麼勾結?”

“沒,小的怎敢……”守門將領硬著頭皮上前:“李管家,失禮了,麻煩大家配合搜一下身。”

李管家看了一眼楚清芸,臉色鐵青:“搜我們可以,可不要驚著棺材裡面的夫人。”

守衛門將兩邊都不想得罪,敷衍著搜了身,轉頭對楚清芸恭恭敬敬開口:“大人,沒有什麼公文。”

左府李管家迫不及待的要走,馬車車裡剛動。

“慢著。”楚清芸突然開口:“棺材裡也得檢查。”

左府的李管家臉色一變,挺身上前。“大人,這不適合吧。”

“本官奉命辦事,有何不可?”

“你可知這棺材裡是什麼人,大人,得罪了左府,不是你這種七品小官能承受的了的。”

守門將領的臉上也有些掛不住,這個大人未眠太囂張了些。

“大人,左尚書作為三品大員,定不會什麼傷害朝廷的事情,大人不如高抬貴手?”

楚清芸把玩著腰間的令牌:“我們同時為陛下做事,如今公文被丟,涉及江山,你覺得,當如何?”楚清芸逼近門將幾分。

門將臉一黑,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搜。”

“我親自來。”楚清芸手帕綁在耳後。

剛要動手,左府的管家擋在棺材前。“今天我就是拼了這條老命,也不能讓你開棺。”大有英勇就義的既視感。

“南正,愣著做什麼,動手?”楚清芸冷聲道。

南正臉一紅,手下毫不留情,管家立刻被按壓在城牆上,毫無反抗之力。

楚清芸跳上棺材,手中匕首一動,掀開棺轂,一股惡臭順著帕子縫隙鑽入鼻腔。

嘔……

楚清芸胃裡翻江倒海,面上還得裝作毫不變色,她看向白骨的頭部。

果然,在白骨的枕骨下,有一枚足足三寸的銀針。

“好了,合上吧。”楚清芸嫌棄的將帕子丟到一側。

“下一輛!”

做戲要做全套,楚清芸裝模作樣的指著後面那輛馬車。

“裡面的人出來。”南正拔刀相對。

一個男人從裡面走出來,俯視著南正:“不良人府的?”

楚清芸側目,雖然這人不穿著官服,但看這人走路間底盤紮實,是有功夫在身上的。

南正微微點頭:“不良人查案,這裡面是什麼人,需要下車盤查?”

“盤查?”男人臉色微變,臉上的客氣不見,反而一臉心虛:“裡面的人也是你能看的?你算什麼東西?這可是禁軍頭領,蘇統領的車。”

蘇崇福?

書裡蘇崇福的描寫不多,但卻出過弄死十幾個孩童的大事。

楚清芸瞥了一眼,這姓蘇的不好惹,她不打算惹一身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