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掌力氣逐漸加大,以至於中年人的眼球突出,血管密佈,似乎即將要破裂,不僅如此,還有白沫從他的嘴裡流出,整個人的樣子甚是可怕。

此時中年人的感受只能用生不如死來形容,武的壓制,震懾與力量作用於他的全身心。

他想死,連身體都控制不住,又想活,唯一的辦法是燃燒本源掙脫武的束縛,但他連燃燒元素之心都做不到。

“公——主——,救——我——”中年人向著文安琪求救,不過他連手都抬不起來,因為此時這個動作是一件極其艱難的事。

“哼,自討苦吃!我可不會幫你。”文安琪扭過頭去。

那似乎是中年人的最後一句話,俄頃,他就沒了聲響。

武松開了自己的手,剛一鬆開,中年人雙眼發白直挺挺地躺倒在地,幾乎與死人無異。

文安琪嚇得叫出了聲,趕緊躲到了武的背後,因為她看到,中年人的脖子明顯縮小了幾圈,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深深凹陷的痕跡留在上面,赫然是武的掌印,血肉模糊的呈現,就像鬼一般猙獰。

“他死了嗎?”文安琪試探著問道。

“不,只是重度昏迷了而已。”武的眼目光芒流轉,不僅包含思索之色,意念也流入了中年人的體內。

中年人沒有氣息與心跳的跡象,在人看來是死亡的徵兆,但武卻不這麼認為。

正常的一位修煉者在去世的時候,不單單魂魄離體昇天,體內的力量也會從他們的面板中滲透出來,直到消散於天地之間。

但中年人的魂魄沒有動靜,除了本源有些受損,力量有些紊亂,加上創傷之外,沒有什麼能證明他已經是一具屍體。

“哦,我還以為你殺了他。”文安琪似懂非懂地說道。

聽過武的話後,她知道他不是一個殺氣很重的人,中年人沒死,確實印證了他的原則。

“直到現在,只有怪人真正死在我的手下,他實在太惡,所以不得不除。”武回答道。

文安琪點了點頭,毫無異議,怪人那是讓全斗真國民同仇敵愾的一個存在。

半晌之後,武拖著中年人走過每個牢門前。

之前的大動靜,周邊的幾乎所有人都移動到牢門邊,耳朵緊貼著牆壁想要探清情況,而現在,他們無一例外地被同伴的慘樣嚇退,好奇之心頓時沒有了,取而代之的唯有顫抖之心。

“你們要想好,唯有盡忠盡責地幫陛下做工,否則”,武停頓了一下,“這算是最輕的下場”!

“你們只有五天的考慮時間!”

他的一字一句就像錘頭砸在了每個人的精神之海上,有誰想死呢?但有那麼容易轉變身份嗎?

“聽說陛下換了一任,還是認識的一個年輕人,要我為他做工,想屁吃呢?”

“皇室長老一旦認出我,還不得要我的命?”

“無償還是有償,無償的話,那不和做苦勞一樣?”

“還是踏踏實實做一個平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