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的眼裡,那人的速度再快都成了慢動作,當他來到之前一半的路程之後,武也動了。

身體如同瞬間轉移,在離開原地之前,他的手中閃亮著一個金色的圈,它擴大到一定範圍就籠罩住了四人,正是無極圈。

看到柔和的光幕升起,她們感受到了深深的安全感,就連文安琪,她也不再擔心武的安危,她知道,斗真國內不可能有威脅到他的存在。

武這麼做是為了保證那人不傷害到四人,一個人不敵強,很可能對弱小下手,為了以防萬一,武必須這麼做。

身體宛如閃電在空氣中穿梭,殘影久久不散,竟形成了一個整體,掠過的空間到了極致的緊繃狀態,彷彿下一刻就會徹底破碎,這還是武沒有動用任何力量的情況之下。

“為什麼?”那人見武擋在自己的路上十分不滿,沉聲逼問道。

“什麼為什麼?我還要問你,你究竟是誰?”武不懼對方的凌冽氣勢,淡淡地說道。

他的話語看似低聲,卻能夠讓氣流膨脹開來,那人周圍的黑色光芒居然因此變得稀疏。

“你和那劍道家族的公主入皇室也就算了,為什麼唐瀟都能夠入皇室,他為怪人做過惡,還有那兩個姑娘,來自仙人國,簡直沒了王法,已經深深地威脅到了我的地位。”那人有些抓狂,似乎下一刻就要爆發。

“您是皇室長老之一?”武難以置信,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皇室會議剛開完,哪位長老不知道五人的身份?沒有人提出過異議啊!面前的這位長老雖然不清楚是誰,但是也沒有反對啊!

“你難道不知道我嗎?”那人反問道,隨即摘掉了遮住面容的斗篷,露出一張蒼老又幽怨的臉。

“是您!”武瞪大了眼睛,他印證了自己的想法,面前的這位長老是自己見過的沒錯,就是曾經在自己放學之後要殺自己的那人。

當時自己幾乎要死,不知道後面發生的事,後來才知道是周老救了自己,和那人和平談判結束。

他叫赤夜,同時擁有黑暗元素和帝皇之力,精通暗器的他已經有高達十四階元素皇的修為。

“現在不要阻我,我要取她們的命!”他越來越歇斯底里。

“你說的沒錯,但是唐瀟現在已經不是你所想的那樣了,他已經悔改了,選擇跟著我,而那兩個姑娘,我保證會保護她們,因為她們是仙師最親愛的人。你殺不了她們,因為你過不了我這一關!”武冷冷地說道。

“我承認你現在很強,但是你也不一定能護她們周全”,赤夜吼道,“暗無天日”!

武知道他這是要動真格了,現在已經沒有什麼話能夠勸他放下武力。

只見周圍的空間迅速暗淡,黑暗降臨,壓力升騰,只是眨眼間的工夫,環境已然伸手不見五指。光在這濃密的黑暗元素之下無法透進,完全被阻隔在了外界。

武驚奇地發現,自己處在黑暗之中竟然看不到赤夜在哪,這就是元素之魂的強大之處嗎?

就在這時,黑暗元素驟然向內擠壓,鋒利和切割朝著武的身體快速靠近,壓力越來越強,但是他並沒有感到任何不適,他正愁沒有機會感受其他的元素呢,這不就是求之不得的機會嗎?

他不擔心赤夜趁著自己被矇蔽視線去傷害四人,那是對實力的自信,對無極圈的自信,擋不住雷劫還擋不住他的攻擊嗎?何況現在自己度過了雷劫,實力又有所增長。

這時候,武的眼底閃過一道至強的紫金色光芒,仙尊境的恐怖神念力配合著意念如泉湧出,黑暗,壓力和鋒銳感在頃刻之間不受控制地淡化開來,根本無法阻擋這種光芒在其中照耀,黑暗元素在銀白色的空視界中逐漸泯滅於無形。

遠處,赤夜回過身來,目光絕望,顯然受到了沉重地打擊,剛剛確實把武籠罩在了黑暗之中,一個人出來全力攻擊四人,但是他根本無法突破那厚實的光幕,連讓它留下痕跡都做不到。

四人在其中沒有膽怯,不禁覺得有些好笑,這不是關公門前耍大刀嗎?任由他狂轟濫炸,也沒有任何響聲和衝擊傳到她們的身上。

武淡然從黑暗中走出,地上顯出大量塌陷的痕跡,不是赤夜的黑暗元素造成,大多是因為武的精神意念,他還只是稍微展現了神級實力,不然赤夜在那麼遠都會被瞬間抹殺。

他瞬間來到赤夜的身邊,壓迫力悄無聲息地升騰,拳影同時向其籠罩。赤夜選擇和怪人一樣的方式,這無疑點燃了他的怒火。

但是他還沒有怪人那樣的惡毒,所以武下手還是比較輕。

在赤夜的感受中就不一樣了,他只覺得每一寸的面板上彷彿都壓著一座大山,心神都在戰慄,骨骼噼啪作響,經脈和內臟都扭曲了。

全力攻擊那打不破的光幕就用掉了他超過四成的元素之力和帝皇之力,但是致命的壓迫襲來,他也不得不自保。

他咬著牙,烏黑與金色的光芒迎著壓力在身上閃耀,但都是緊貼於面板表面,藏在衣袋褲袋裡的暗器紛紛離體,但都在壓力之下墜地,大量裂紋顯現在其上。

如果是以前,對一位皇室長老還手實在愚蠢,但是現在武靈不一樣了,身具五重身份,換句話說,他是除了國王之外權力最大的人物,有權處置任何國民,看在赤夜還是前輩的份上,武就只留下教訓給他。

神級之下與神級的差距就像深淵,赤夜的元素之力和帝皇之力都在拳影的壓力之下飛速消耗著,本就不強的光芒越來越黯淡。

武看到,他的五官流出了鮮血,身體表面都滲出了血霧,那是內傷嚴重的象徵。

時候差不多了,武大手一揮,拳影和壓力頃刻間消失,周圍的一切都回歸正常。

赤夜再也支撐不住身體,直挺挺地倒在地上,一接觸地面就是血泊,看起來尤為瘮人,但他沒有昏迷,仍然有一口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