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他的跟班,完全站鐵楓那邊的竇老四惡狠狠地瞪她一眼,“你,不值得!”說完,就緊跟著鐵楓離開了。

林粥看他負氣的背影,思考了兩秒,沒有追上,轉身去了隔壁。

***

“二哥,何必為那個女人難受,不值得啊!”竇老四氣憤地說。

鐵楓卻拉下了臉,回頭看他,“什麼女人,放尊重點!再怎麼樣,她都是寨主,你老大。”

被訓的竇老四不爽地耷拉下頭,“我又沒說錯,十年青梅竹馬的感情,竟都比不上她跟那小白臉的十天。你長得帥,武功好,腦子也好,沒說十全,也有九美,還愁沒女人喜歡?”

“就像那個啥啥說的什麼來著,天涯草,那個什麼一枝花。”

“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鐵楓替他把那句話補完整。

“就是啊就是啊!就是這一句。”

“你知道什麼叫一見鍾情?”鐵楓垂下眼簾,難得露出落寞的神色,“我從第一次見她,就喜歡她了。我也不想在她這棵樹上吊死,但這麼多年下來,我發現我就喜歡她那樣的。想換,都換不了,我的心已經認定她。”

竇老四納悶了,非常不理解,“那你為啥不表明心跡哇,二哥啊,你要是早幾年下手,如今就沒姓江那小子的事了!”

鐵楓一聲嗤笑,“表白,你說得容易!”

竇老四還想開啟二哥的內心世界,就聽到外面傳來敲門聲。

“誰啊。”

“是我。”

是林粥的聲音。鐵楓抬起眼來,露出訝異的神色。這個時候,她不都是去陪著那小子麼,怎麼有空來他這裡?

鐵楓不會承認他心裡那小小的竊喜,開門後,他便擺著臭臉,陰陽怪氣道:“喲,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林粥知道他的人設一貫如此,她沒生氣,若要生氣,也該生編劇的氣,是編劇把他塑造成這樣的。

她端著一碗熱麵湯進來,“趁熱吃吧。”

這赫然是一碗長壽麵。

今天,是鐵楓的生辰。

麵湯散發著淡淡香氣,在燭光下,顯得格外溫馨。

“生日快樂。鐵楓。”她說。

往年,她是不記得他的生辰的。鐵楓愣了,竇老四也愣了。

他好像明白二哥為啥執著於她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