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敢大言不慚?”楊暄拉著她的手,放到臉上,“昨夜是誰走了幾步就體力不支,忽然暈倒了?”

“都怪你!昨天拉著我走的太快了!”趙霜放開他的手,掀開薄毯下地緩緩走了兩步,回頭咧嘴一笑,“我這不挺好的嗎?一點事兒都沒有。”

她怕他追問令狐空的事,也不敢告訴他昨夜自己給令狐空輸了真氣。

“若是沒事了,咱們今夜就回府去吧,也不好意思一直在明家打擾,”楊暄又看了一眼門外,“何達那個老狐狸還守在梅芳院中。”

自己若是不回去,只怕他會阻撓香夏派去的人辦何玉棋的後事。

“嗯,回去吧。”趙霜微微一笑。

~~

這幾日,何玉棋的後事,香夏處理的乾淨利落。

知道王妃不想管這事,香夏便對外說是攝政王妃懷了身孕,身子不好,怕被死者衝撞了,因此連梅芳院也沒讓趙霜去,也不讓何家的人去打擾她。

其他的地方,香夏和聽茶也都按規矩辦得無可指摘。

何達夫婦本來還想挾屍大鬧一場,卻沒個藉口,雖然一肚子怨氣,可當初是自己非要把何玉棋送入王府,她如今已經是王府的姬妾,那後事自然是王府決定了,他們只能眼看著香夏和聽茶將何玉棋葬了,心有不甘地回了府。

塵埃落定,含光閣,書房。

“稟王爺,屬下已經派人給靜逸師太傳了信,讓她和徐守將軍護送小王爺進京。”憑風朝上座的男子抱拳稟道。

“嗯,我本來想親自去接允兒,誰知王妃又有了身孕,上京城中的事也有些讓我不放心……”楊暄今日穿了一身寶藍色銀絲錦袍,正站在窗邊望著靜心湖上的景色出神,又問道,“何家最近有什麼動靜?”

“回王爺,何達夫婦回去之後就進宮去見了書妃,聽說……在未央宮裡哭了一整天,”憑風略略抬起頭,意味深長道,“因為她姐姐的事,書妃……好像去皇上跟前哭鬧了一場,還砸了御書房的一個白瓷花瓶。”

“我就知道何達不會這麼善罷甘休,”楊暄握著手裡的奏章,踱步走回書桌旁坐下,“這幾日朝中又有幾個推薦何達起復的奏章,你猜是誰讓他們膽子這麼大?”

“屬下猜……是永昌侯?”憑風腦子轉的飛快。

誰都知道何達失勢是王妃下令,攝政王默許的,如今還敢逆著攝政王意思行事的,只能是那個朝中新貴永昌侯。

“不錯,”楊暄點點頭,忽又眯眸問道,“讓你去查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回王爺,屬下……並沒有查到什麼特別的。”憑風猶豫著不知該不該說。

他這副欲言又止的神情楊暄怎會看不出來?

“沒查到什麼特別的,就是查到了什麼,說吧。”

憑風脊背陣陣發涼,決定輕描淡寫混過去,“屬下查到……永昌侯似乎……很喜歡逛一個叫秋月樓的相公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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