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要選妃?”趙霜眯了眯眼眸,冷笑道,“真是飽暖思**。”

過幾日她就能出月子,法術也恢復的差不多了,趙霜揉了揉手腕,骨頭髮出“咔嚓”的聲響。

“妾身也只是聽說,聽說!這毛虎成天胡謅,誰知道他說的真假呢?”章詩兒趕緊擺擺手,又朝張瑞雪使了個眼色。

“皇后娘娘,這不管傳言是真是假,您還是應該未雨綢繆、早做打算。”皇后娘娘聽聞皇上要選妃,終於有了一點反應,張瑞雪決定再加一把火,“不然萬一傳言成真,不就……晚了?”

“正是啊,皇后娘娘,”章詩兒點點頭,拼命附和,“皇上如今正當壯年,若是選幾個年輕的小姑娘在側,再生下幾個皇子,那您的阿沉……不就更受冷落了?”

襁褓中的阿沉還不會翻身,只是聽人提起自己的名字,就委屈地哭了起來。

他性子安靜,不像阿淘當年動不動就“哇哇”大哭,而是看著趙霜默默流眼淚,反而更讓人心疼了。

“你們說的本宮都知道了,”趙霜抱起阿沉哄了兩下,又朝章詩兒和張瑞雪道,“只是若他真有心要選妃,就算本宮回了未央宮,只怕也攔不住。”

“皇后娘娘……”

章詩兒還要再說,就見趙霜擺了擺手,不耐煩道,“你們都回去吧,此事本宮自有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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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阿沉在睡榻上安然熟睡,趙霜坐在桌案前寫信。

前些日子,呼蘭有密信來,說是她和香夏護送趙宏義和張小雪在西原道安頓了下來,幾人不敢進城,就去了香夏的老家。

眼看著就要入冬,呼蘭問她們要一直在西原道避到幾時,可不可以回上京來。

呼蘭不明白,現在陳揚已死,王爺登基了,大局已定,為何不能回上京來?

趙霜估計她是想回上京了,一來西原道荒蕪人煙,呼蘭覺得百無聊賴沒有用武之處,二來,令狐空還在上京,她也割捨不下。

西原道氣候惡劣,趙霜也不打算讓她們在西原道長住,便寫信告訴呼蘭安心,她已經為趙宏義安排好了後路,不久之後就將前往西原道,親自接趙宏義。

她隨手寫了回信,變了個金色的蝴蝶式神出來,又對著信紙口中唸唸有詞,信紙便化作指甲蓋大小,那蝴蝶抱著就飛走了。

第二日,趙霜領著香冬去國公府看望月西。

自從李氏死後,國公府一直是愁雲慘霧,再也沒有了往日的熱鬧,就連楊暄登基,楊令被封太上皇,都沒有掛一個紅燈籠。

這段時日趙霜忙著生孩子坐月子,也沒有空去探望月西,不知他寄人籬下過得怎麼樣。

走到西院門口,就見鈴蘭迎了上來。

“皇后娘娘,您才剛出月子,怎麼親自出來走動,有什麼事讓奴婢去稟一聲就是了。”鈴蘭屈膝行了個禮。

她今日一身素色衫裙,臉上也只是略施脂粉,看來她還記著自己是李氏身邊的丫鬟,在為李氏守孝。

“沒事,我恢復得挺快的,”趙霜上下打量她,見她還是丫鬟的打扮,明白楊令並沒有抬她的身份,便問道,“上皇這段時日可好?”

自從楊暄改朝登基,就將楊令尊為了太上皇,不過老人家連未央宮的門也懶得進,還是整天住在國公府中,和以往並沒有什麼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