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趙宏義一開口,劉太后就嚇得哆嗦了一下,“朕也覺得咱們天家的人應該大度一些,冷宮裡那些太妃娘娘,是不是應該放出來了?”

“冷宮裡哪有什麼太妃娘娘?”劉太后臉色驟變,趕緊捂住他的嘴斥道,“你別聽人瞎說!”

趙霜打量著這對兒母子,無奈地搖了搖頭,“母后,我和攝政王過幾日就要啟程去滇西,您和皇上在上京孤立無援,務必處處小心。”

“放心吧,母后知道。”劉太后訕訕地笑了笑,放開趙宏義又瞪了他一眼。

“至於何小姐,你也不用急,”趙霜又朝那個低著頭的綠衫女子看去,“本宮與王爺商量好了……”

何玉棋猛然抬起頭,眨巴著期盼的大眼睛。

亭中的美人紛紛屏息聽著,尤其是章詩兒,捏緊了手中茶盞。

楊暄上回拒絕她時說得大義凜然,若是轉頭就寵幸了這個黃毛丫頭,她說什麼也咽不下這口氣。

“王爺說,如今王府事多,待我們離開上京,再擇一日,讓你入府。”趙霜說完,又拈起一塊茶點放入口中,雲淡風輕道,“到時你想什麼時候入府,只需找本宮身邊的常嬤嬤商量就行。”

何玉棋呆呆望著她,半晌沒有出聲。

還是趙宏義提醒道,“何小姐,還不謝恩?”

“玉棋多謝王妃。”何玉棋起身,屈膝行了一禮。

亭中的女人又開始嘰嘰喳喳地討論了起來。

“二姐,等攝政王離開上京,那……那你跟誰洞房?”何家三小姐何玉書拉著何玉棋的衣袖問道。聲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被亭中的女人聽到。

“洞什麼房?”章詩兒冷冷瞥了一眼何玉書,幸災樂禍道,“王爺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就是不會碰她,是你姐姐非要入王府為妾,以為能飛上枝頭變鳳凰,將來若是獨守空房,也怨不得別人。”

何玉棋聞言,又捏緊了手中帕子,臉色又紅又白。

“朝……朝華,”劉太后親自給趙霜斟了杯茶,聞聲問道,“不知你們打算在滇西逗留多久?何時回上京呢?”

“短則兩月,長則半年。”趙霜望著亭子外邊的滿園春色,又道,“不過誰知道路上發生什麼事,或許耽擱一年半載也說不定。”

何玉棋一聽,心下又涼了大半。一年半載,她的青春年華,就這麼白白耗去了,可是左思右想,名聲已毀,若是不入王府她又實在是不甘心。

“一年半載……那怎麼行?”劉太后蹙眉,狀似憂心地道,“如今北涼國虎視眈眈,上京城距北境騎馬不過數日就能到,本宮擔心……”

劉太后雖然忌諱攝政王,可北涼國鐵騎可不是鬧著玩兒的。攝政王不在上京,若是北涼國鐵騎殺進來,快則數日就可破上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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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疫情,大家都要保重,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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