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才沒有誤會,”趙霜甩開他的手,又圍著那綠衣女子上下打量了一圈道,“十七八歲年紀,王爺將她帶回來,難不成是想收做義女?”

“自然不是!”楊暄尷尬地抿著唇。

“那本宮就沒有誤會,”趙霜又蹙眉盯著那男子,“王爺想將她收房,又怕本宮不許,所以就先將她放到國公府裡,卻不想今日不止本宮在,永昌候的未婚妻鴻鵠也在,直叫人看了笑話!”

“母親那裡還有外人?”楊暄好像忽然明白她為何這麼生氣,自己竟然害她在鴻鵠面前丟了人,面有愧意道,“我這就進去解釋,你等等我。”

楊暄說著朝身後的綠衣女子使了個眼色,那女子便急忙低頭,跟著他走進了正屋。

華服少女立在樹下,望著二人的背影沉著臉道,“我等你……傻子才等你!香夏,咱們走!”

待回到含光閣,趙霜便吩咐香夏收拾東西,“把我的東西都收拾好了打包帶走,一件不許留!”

“王妃,您這是幹什麼啊?王爺才剛回來,您就要走……”香夏和春心勸了一會兒,發現勸不動,王妃鐵了心要走,只好磨磨蹭蹭收拾了包袱。

“就是因為他回來,我才要走。”趙霜四處望了一眼,對這金碧輝煌的含光閣還有留戀,“以後,我就在繁霜殿中修煉也是一樣。”

“王妃,您這一走……不是正好給那個青鳶騰位子嗎?”香夏又勸道。

眼下王爺雖然將人安頓在了國公府,可隨時有可能將她招過來的呀!

“就是!王妃,”春心也上前挽留她,“您在這兒,王爺他好歹有些顧忌……”

趙霜不理她們倆,徑直往殿門外走去,香夏朝春心使了一個無奈的眼色,便趕緊揹著包袱跟上。

二人剛要出門,就見一個修長筆挺的身影走上樓來。

“把東西放下!”男子沉了臉色,走到寢房中的醉翁椅上坐下,又朝春心使了個眼色。

春心知道王爺這是生氣了,急忙拉著香夏丟下包袱,逃也似的退了出去。

“春心,你拉我幹什麼?”香夏與春心不一樣,她是宮女,宮女要聽王妃的話,王妃還沒有發話,自己怎麼能溜?

“香夏,你聽我勸,王爺和王妃有什麼事情,要鬧就由他們鬧去,咱們做下人的千萬別選邊站!”春心拉著香夏走到門口,小心關上寢殿的門,二人面對面垂首侍立在門邊。

“我還用得著選嗎?我本來就是王妃的宮女啊!”香夏不服氣地嘟囔了一句。

她當然不希望王妃和王爺鬧,可要是王妃打架需要幫手,她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宮女怎麼了?眼下整個大周都是王爺的囊中之物,你還犯傻呢!”春心又瞪了她一眼,便朝門縫內撇了撇嘴,“再說,我看王爺和王妃是床頭吵架床尾和,你跟著瞎摻和什麼!”

“真的嗎?”香夏也抬眼看了一眼門縫中,“王爺這回可是犯了王妃的大忌了。王妃都說了,他想納誰就納誰,上京城中清白人家的姑娘由著他挑選,可他做什麼事都瞞著王妃,帶了個來歷不明的女人回來,今日還害王妃在外人面前丟了面子……”

“這也怪不得王爺啊!王妃嘴上說的是‘想納誰就納誰’,可你看王爺一走,家裡的紅秋被軟禁了,徐美人和冰姬又失蹤,”春心一副瞭然於心的樣子,翻了翻眼皮,“依我看,王妃她是在乎王爺的,不止在乎,還很會吃味呢!”

兩人小聲嘟囔著,卻不想聲音都傳到了門內。

“你們說夠了沒有?!”男子嚴厲的聲音傳來,緊接著是茶碗墜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