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又沒忍住。

曹珠珠覺得自己此刻的樣子就像個戀愛腦。

可又忍不住為什麼情緒趨勢著。

「別以為自己很瞭解他,」方寧幾乎是咬著牙說的。

「在這方面,我還是有點兒發言權的,」曹珠珠懶洋洋地靠著牆,也開始跟她玩內涵,「他要真對一個人有意思,才沒耐心跟她搞曖昧,他啊,很直接的那種……」

方寧想起她看到的那串鑰匙,是裴二爺所在的公寓樓。

她知道曹珠珠的意思,臉紅了紅,窘得不行。

好一會兒,才盯著曹珠珠,重新開口,「自作多情的好像不止我一個,裴二爺當初跟我們團長在一起的時候,從來不會晚上一個人參加這種酒局,怕是有人得了幾次便宜,就以為自己真是人家女朋友,還追到這兒來這查崗……」

曹珠珠,「……」

方寧得意一笑,「咱倆,半斤八兩吧。」

曹珠珠危險地扯了扯唇,「比你強點兒吧,起碼,我還得過幾次便宜。」

「……」

兩相對視,空氣裡都快摩擦出火星。.c

方寧手指倏地捏起,精緻的美甲陷進肉裡。

她不再拐彎抹角,直白了當地道,「那咱們就各憑本事吧,不過姐姐得提醒你,裴二爺跟鍾哥那些人可不一樣,他一點也不膚淺,更重視內在,年輕幾歲對他來說佔不到任何優勢,說不定還會覺得是跟小朋友過家家。」

「像裴爺這種人,有本事有背景,專情又靠譜,越瞭解他,就越會被他吸引,他讓一個人淪陷的速度比我眨眼的速度還快,只有像桑雅那樣瞎了眼的人才會把他推走。」

「妹妹,論在娛樂圈的資源,我比你入行久,論家世,我比你更配的上那位爺,裴家是什麼樣的家庭相信你也知道,蘇己她能被裴家人那樣接受,是因為人家背後有蘇、徐兩邊的勢力,可別以為成為了人家的閨蜜,就也能麻雀飛上枝頭變鳳凰,前段時間,我不巧看過一則新聞,妹妹好像挺不容易的,去酒吧跳過舞、熱過場,那賺的可都是辛苦錢,而且我聽說妹妹是單親家庭,媽媽也是一天兼好幾份工,不會在夜店的時候,母女倆一起出臺……」

「砰——!」

方寧還在為自己剛剛那番話在心裡鼓掌,整個人就被猛的向後推,後背狠狠摔在洗手間的門上。

「啊!」

她痛得叫一聲,條件反射地抓緊曹珠珠手腕,但曹珠珠絲毫沒有鬆手的意思,死死攥著她裙子的胸口,為了耍心機而特意穿來的xong墊都移位了。

門外腳步聲停了。

門被人從外面旋開,那人沒吱一聲,但開門的態度強勢,曹珠珠和方寧被推著往前,不一會兒,門從她倆身後被擠開。

她倆仍保持著互相對峙的姿勢,同時看向門外。

裴松一手推著門,另一手將剛結束通話的手機滑進兜裡。

視線偏下方,沒往裡看,但也知道在裡面的是誰。

曹珠珠和方寧此刻所在的位置是女士洗手間外面的盥洗室,跟裡面是單獨隔開的,但不管怎麼說,也屬於女士洗手間的範圍。

「變態吧你!」曹珠珠這會兒酒勁兒全被方寧激起來了,沒給他好臉。

裴松沒說話,將她手臂往後拉。

曹珠珠被他拉著往後挪一步,兩人前後位置一換,方寧變成正對裴鬆了,她一言不發地望著裴松,很委屈似的,整個兒緊張局面一觸即發。

方寧還等著裴松念在以前的情分上,護著她,安慰她。

曹珠珠懶得管他倆,胃裡忽然翻湧起一股勁兒來,猛的從顧生手裡抽走自己